陰暗的監牢內。
坐在刑椅上的沙井丐眼神沒落,無助地嘆氣道:“我能有什麼秘密?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那沒落的眼眸中,血絲密佈,似乎是憂愁了一夜,顯得莫名的悲涼。
“有道是:鳥之將哀,其鳴也悲,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不知沙長老,是否應該說些實話?”
蘇澄伸了伸懶腰,示意手下給沙井丐遞上一杯茶後,才試探性地問道。
在沒有太玄門的任何情報,他實在不好不好拿捏分寸,只能一步步來了,看看今天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蘇澄,老夫已經沒有什麼留念的了,你還是別問了!”
沙井丐聞言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緊接著放下茶杯,目光警惕地盯著蘇澄,想要搞清楚蘇澄的目的,可卻什麼也看不透。
隨後,目光失落地看著桌上的茶杯,如同一個將死的老人一般,感嘆著人生最後的時光。
蘇澄做了個手勢,淡淡地命令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跟沙長老好好聊聊!”
剛才,蘇澄已經看出了沙井丐似乎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了,自己也該攤牌了。
要知道,審訊就怕之中一心想死的人,不給點對方想活下去的動力,很難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不一會兒,陰暗而悶熱的監牢內,就只剩下蘇澄和沙井丐二人。
蘇澄沒有說話,而是眼神玩味地盯著沙井丐,等對方沉不住氣。
果然,沒過多久,沙井丐就沉不住氣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雖然不知道蘇澄為什麼會知道的自己身上有秘密,但在沒確定對方想知道自己哪個秘密之前,他是一句話也不會說的。
誰的一生沒有幾個秘密,只不過要看什麼秘密了,有些無傷大雅的秘密,沙井丐還是願意告知的。
“沙長老,你也快死了,你可否有什麼心願未了的?蘇某並非無情之人,只是昨日你們屬實過了!”
蘇澄靈機一動,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給沙井丐續上了一杯茶水後,才緩緩開口道。
開門見山是好事,但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蘇澄想跟沙井丐交易某些東西。
“蘇澄,昨日確實是老夫偏執了,可你也知道我們峰主不應該受到牽連的!”
沙井丐聞言嘆氣道,並沒有回答蘇澄的問題,只是就昨天自己的衝動人懊悔。
青峰出了一個合歡宗的奸細,而且還是青峰的大弟子,這讓沙井丐羞愧難當。
特別是,昨天自己還為了所謂的真相,而將整個青峰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更是讓沙井丐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了。
蘇澄淡笑道:“沙長老,你以為白玉蘿會因為一個弟子而受到如此大牽連嗎?”
沙井丐苦笑道:“哼!我就知道,一定是林破天搞的鬼!”
可他誤會了蘇澄的意思了,他還以為蘇澄是向他暗示,白玉蘿的事情並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蘇澄邪魅一笑道:“沙長老,那你覺得掌門傻嗎?你真以為林長老可以一手遮天嗎?”
眼見魚兒已經上鉤了,蘇澄繼續誘惑魚兒,反正沙井丐肯定會想知道白玉蘿的事情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傳言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
在蘇澄的撩撥下,沙井丐很是震驚地問道。
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白玉蘿究竟為什麼會被軟禁,宗門總不能為了一個被矇蔽的師尊,而落井下石吧?
可沙井丐根本不相信,白玉蘿會是魔教的奸細。
如果白玉蘿真的是奸細,那麼沙井丐真的會崩潰的!
蘇澄皮笑肉不笑道:“沙長老,你也知道這些東西很是機密,我要是說了,我可是會掉腦袋的!”
“蘇澄,你就別繞彎子了,如果你不想說,又何必說一半來誘惑我呢?你說說什麼條件吧?”
沙井丐聞言坐直身子,開門見山道。
既然蘇澄已經話說一半了,那麼接下來肯定說提條件,做交易罷了!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蘇澄是否在問,那個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
“沙長老,果然是明白人,其實也還很簡單!我知道你一個秘密,你知道我一個秘密,這就很公平了!”
聽到沙井丐如此爽快的話,蘇澄不禁鼓起掌道。
他就喜歡跟聰明人談交易,從一開始提願望的事情,再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