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在聽到劉一鳴說,讓他們站在原地,再繼續進行為期一個鐘頭時間的瞄準訓練時,臉頰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全無,轉而變成了一個個的苦瓜相。
在此時的他們看來,自己搞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累得他們身心俱疲,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用子彈進行射擊的話,估計,他們早就選擇放棄了。
不過呢,當他們一想到,只有按照劉一鳴的吩咐,學會了開槍,以及拼刺刀,才有資格去跟隨劉一鳴一起,在明天的時候參加端掉小鬼子炮樓的行動。
只有參加了這個行動,他們活著回來的話,就可以領取到四塊大洋,如果不幸掛掉的話,家裡頭的人還可以得到一筆二十塊大洋的撫卹金。
對於此時的他們來說,現在都已經撐到了這個時候,距離他們能夠使用子彈開槍大概只有一步之遙,如果選擇放棄的話,那他們之前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包括他們付出的血汗就等於是白費,自然是心有不甘。
這不,這二十個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在面面相覷了片刻的個功夫之後,還是趕鴨子上架一般,硬著頭皮按照劉一鳴剛才的吩咐,紛紛舉起了手中的三八式步槍,把槍口指向前方五十多米開外,一個小山包上面擺放著空玻璃酒瓶。
對於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隊員們在心裡頭憋著的不滿情緒,劉一鳴還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因為他這個從八十年後的二十一世紀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退役特種兵,在他自己作為新兵入伍那會兒,可是直到為期半年的新兵訓練之後,才摸到了槍。
並且,發到他們這些新兵手中的槍,還都是生鏽和掉漆的破槍,不免讓興致勃勃參軍的他感到有些失望,後來,再過了半年的時間,才擁有實彈射擊的資格。
當初,劉一鳴如果沒有強大的意志力,估計,他根本就無法進入特種兵部隊的,現在想象,多虧了那為期一年的新兵訓練,對於他今後在特種兵部隊的發展和表現都有著很大的幫助,正所謂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因此,在這個時候,劉一鳴看到被他最終挑選出來的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心裡頭滋生了不滿和埋怨的情緒,他自然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以前當兵的時候,也是從這個新兵階段的過來人。
不同的是,劉一鳴可是煎熬渡過了整整一年時間的新兵訓練期,而站在他面前的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則是在新兵持槍訓練當中,連一天二十四個鐘頭的時間都不到,就出現了這種負面的情緒。
不免讓劉一鳴覺得,這些人或許根本就不夠資格當兵,連這一點點的苦都吃不了,那以後強度更大的軍事訓練,估計就很難在他們身上開展,簡直是:爛泥糊不上牆。
雖然,這讓劉一鳴對此感到有些悲觀失望,但是,他還是抱著一顆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態,對這二十名被他挑選出來的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把死馬當作活馬醫。
接下來的這一個鐘頭的時間裡面,劉一鳴耐著性子挨個糾正了他們握槍瞄準的姿勢,以及如何使用標尺對前方的目標進行瞄準,可謂是不厭其煩,一遍接著一遍對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進行糾正和調整。
花費了大概一個鐘頭的時間,領悟能力欠佳的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這才完全符合了劉一鳴提出來的要求,當然,也只能夠說他們是合格而已,如果要打一個分的話,也就是六十分及格的水平而已。
當然了,考慮到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隊員們,本身就資質非常遜色的實際情況能夠在短短一個鐘頭的時間裡面,達到六十分及格的水平,也算是來之不易。
要是按照昨天下午和晚上訓練的慣例,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隊員們訓練完一個鐘頭時間的瞄準姿勢以後,劉一鳴會讓他們原地休息五到十分鐘的時間,然後,再接著進行重複練習或者是下一階段的訓練。
這一次,劉一鳴卻破了一次例,沒有讓熱得滿頭大汗累得腰痠腿疼的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休息,而是趁熱打鐵,給他們每個人發放了一顆子彈,立即投入到實彈射擊的訓練當中去。
能夠使用子彈開上一槍,對於這二十名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隊員們來說,當他們還是吳老財手下的時候,就殷切期盼著能夠有這麼一天。
可是,等來等去,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即便是他們當中有些人可以摸到槍,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吳老財根本就不發給他們一顆子彈,只能夠自娛自樂的放空槍。
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