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蜀山派議事廳。
彭山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一見著袁世海便即叫道:“袁大哥,不好了!”
袁世海道:“彭兄何事大驚小怪?”
彭山喘過口氣,說道:“那藍蓮花不知從哪兒知曉了咱們蜀山派一處機密所在,如今正往那邊去呢,怕是要對咱們不利呀,這可如何是好?”
袁世海笑道:“彭兄莫慌,藍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她在我這兒躲了些時日,品行如何我還是知曉一二的,想必是有什麼誤會,你且細細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山道:“袁大哥呀,你可別太輕信她了,那長白山的人也在四處找她,說她覬覦咱們的寶貝,還和咱們有過節,如今她往那機密之地去,不管怎樣,對咱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啊,咱們得趕緊想辦法阻止她才是。”
常年笑道:“彭兄,你這怕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呀,藍姑娘這段時間一直安安靜靜待在我安排的地方,從未有過什麼異常舉動,怎會突然跑去那機密所在呢?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誤導,想讓咱們內亂,好從中得利呀。”
彭山道:“你說得雖有幾分道理,可這事兒關乎門派機密,咱們不得不謹慎吶。萬一她真是別有用心,等真到了那機密之地鬧出什麼亂子來,可就悔之晚矣了。咱們還是趕緊派人去攔下她,問個清楚明白為好呀。”
袁世海道:“彭兄,切莫衝動行事呀,藍姑娘若真有歹意,此前在咱們這兒躲著的時候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咱們先派人悄悄去探探情況,看看她到底為何前往,萬一是誤會一場,咱們貿然阻攔,反倒傷了和氣。”
彭山道:“袁大哥,你就是太心善了,這等時候還想著和氣,那機密之地容不得半點閃失啊,萬一出了岔子,咱們可擔待不起,依我看,還是先攔下她再說,有什麼誤會後面再慢慢解釋也不遲呀。”
常年笑道:“你們倆呀,各有各的道理,不過我覺得袁兄的想法更穩妥些,畢竟現在還不確定藍姑娘的意圖,貿然去攔,要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不好了。咱們先派人暗中觀察,弄清楚緣由,再做定奪也不遲嘛,這樣既不莽撞,又能護住門派機密,豈不更好?”
袁世海點頭道:“常兄說得在理,那咱們就先按這個法子來,派幾個機靈可靠的師弟前去悄悄檢視情況,有了確切訊息再做打算,可不能僅憑猜測就去為難藍姑娘,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彭山嘆口氣道:“唉,希望真如你們所想,只是我這心裡呀,始終放不下,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但願別出什麼大亂子才好,若那藍蓮花真有什麼壞心思,咱們可就被動了,只盼那幾位師弟能儘快帶回好訊息吧。”
這時,歐冠回到住處。
推開柴房的板門,一股血腥氣味撲鼻而來。歐冠定睛一瞧,不禁嚇得呆了。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鮮血淌了一地,將地面染得通紅,那場景慘烈至極。而角落裡,還有個身影正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歐冠趕忙衝過去,扶起那身影一看,竟是之前一起同行的小男孩,此刻小男孩滿臉驚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到歐冠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歐大哥,壞人……好多壞人來了,他們把其他人都殺了,藍姐姐……藍姐姐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抓走了,我好害怕呀……”
歐冠聽了,心中又驚又怒,急切地問道:“京兒,你看清那些壞人是誰了嗎?他們往哪兒去了?”
小男孩抽泣著回答:“我……我好像聽到他們說是什麼長白山派的,他們往東邊的山路走了,歐大哥,你快去救救藍姐姐呀,嗚嗚……”
歐冠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怒火,暗暗發誓定要把藍蓮花救回來,當下安撫了小男孩幾句,讓他躲好別亂跑,自己則抄起身邊的武器,朝著東邊的山路狂奔而去,一路上心急如焚,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藍蓮花可能遭遇的危險,腳步愈發急促,恨不得立刻追上那些歹人,將藍蓮花從他們手中解救出來。
就在此時,突然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變化。歐冠中了三枚細如牛毛的繡花針。
那軍官冷笑道:“哼,想從我們手裡救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這幾枚繡花針只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識相的就乖乖待在這兒,別再做那無謂的掙扎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歐冠只感覺身體一陣酥麻,毒素開始順著血液蔓延開來,他強撐著身子,怒目圓睜地瞪著那軍官,喝道:“你們這幫卑鄙小人,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有能耐就光明正大地較量,放開藍蓮花姑娘,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