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常年悶悶不樂,雲夢溪安慰他道:“常大哥,莫要這般愁悶啦。那吳昊和吳悅兄妹雖是行事衝動了些,可江湖兒女,哪個不是這般有血性的呢?他們既有膽量惹下這事兒,想必也早有脫身之策呀。再者說,咱們與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能幫則幫,幫不上也莫要太過掛懷,且先顧好咱們自己的行程才是呢。”
常年嘆了口氣,說道:“雲妹,我並非是怪那吳昊兄妹貿然行事。只是今日這事兒,那軍官蠻橫無理,定不會輕易罷休,一旦鬧大,這澧江怕是要掀起一場風波,不知多少無辜之人會受牽連吶。咱身為江湖中人,本就該行俠仗義,可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這心裡,著實憋悶得慌啊。”
雲夢溪笑道:“常大哥,你也莫要太過憂心啦。這澧江之地,雖說那軍官跋扈,可江湖俠義之士也不在少數呀。那吳昊兄妹既敢出手,想必也不是毫無倚仗之人。說不定呀,這事兒自有轉機,即便那軍官要興師問罪,也未必能順遂心意呢。咱們且邊走邊看,若真到了需出手相助之時,咱也絕不含糊,定當與那等惡勢力周旋到底便是。”
蘇慕藍附和道:“是呀,常大哥,雲姐姐說得在理呢。那兄妹倆看著也是機靈之人,或許早已想好應對之策。而且這澧江臥虎藏龍,指不定就有哪位高手暗中看不慣那軍官惡行,出面阻攔化解這事兒啦。咱們且放寬心,可別讓這事兒擾了遊玩的興致呀,大不了到時候見機行事,能幫就幫上一把唄。”
次日,到得黑山,天方過午,晴空一碧。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將整座黑山照得透亮,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是在歡快招手。
雷震天笑道:“嘿,這黑山看著倒是個好去處,瞧這日頭,這景緻,定能尋到不少樂子。”
蘇慕藍欣喜道:“果真是好地方,空氣裡都透著股清爽勁兒,說不定還能尋到些珍稀草藥之類呢。”
雲夢溪則滿心期待地說:“如此美景,許是藏著不少奇妙所在,咱們可得好好探尋一番呀。”
常年笑道:“上到上面,還有更美的風景好看呢。”
雷震天聽聞,立馬來了精神。
蘇慕藍也微笑著點頭:“常大哥所言極是,這一路行來,每一處都有不同驚喜,想必山上更是別有洞天,說不定能遇見些奇花異草、珍奇異獸呢。”
雲夢溪則目光灼灼:“那便加快腳步吧,這般美景在前,可不能錯過呀,真好奇那更高處究竟是怎樣一番令人驚豔的景緻呢。”
眾人皆是興致高漲,當下便加快了步伐,沿著蜿蜒山路朝著黑山高處奮力攀登而去,一路歡聲笑語不斷。
過了片刻,常年忽地悄聲說道:“下面好似有人說話。”他眉頭微微一皺,停下了腳步,側耳凝神細聽。
眾人也趕忙止住身形,收了聲響,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蘇慕藍心下一緊,下意識地靠近了雲夢溪,輕聲道:“這荒郊野外的,會是誰呢?可別是碰上啥歹人了呀。”
雲夢溪也是一臉凝重,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了一圈,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大家先別出聲,繼續留意那下方傳來的動靜,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
常年突然聽得熟悉的聲音,不覺吃了一驚,勃然變色。
一個是寒門,另一個則是害過他的師兄高就。常年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怒火與恨意,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攥起,牙關緊咬,眼中滿是憤懣。想當初,師兄高就那卑鄙的行徑害得他飽受折磨,幾乎陷入絕境,而如今竟在此處又聽到這兩人的聲音,往昔的種種不堪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如何能不氣惱,不震驚。
寒門正容說道:“這兩個娃娃當然不放在咱們心上,但要是他們背後另有能人,那可就不好說了。咱得小心謹慎著點兒,莫要因一時大意,栽了跟頭。那暗中相助之人若手段厲害,說不準會壞了咱們的好事,得先摸清楚情況,再做打算才是。”
高就瞿然一省,說道:“不錯,大人所言極是。這倆娃娃看著年紀輕輕,行事卻透著一股機靈勁兒,若真有能人在背後撐腰,咱們貿然行事,怕是要惹上大麻煩。還是得先探探虛實,搞清楚狀況,萬不可輕舉妄動,以免中了他人圈套,壞了咱們謀劃已久的計劃呀。”
高就又道:“鍾濤要奪他師妹的掌門之位,可那小妮子也不是好惹的,身邊還有些忠心耿耿的幫手。鍾濤雖有幾分手段,但想順利得手也沒那麼容易。咱得瞅準時機,看能不能從中撈點好處,比如在他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出面坐收漁翁之利。嘿嘿,到時候,這門派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