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拾酒住進了時柒的小別墅裡,別墅二樓有兩個房間。
“太太,少爺這是對您不滿呢。”睡前,太太的傭人正與太太說著悄悄話。
太太一挑眉:“所以呢?”
“您該給他點顏色看看才是。”傭人獻策道。
“怎麼給啊。”太太一臉玩味。
“自然是教教他規矩,讓他知道長幼尊卑的道理,不如就從他帶來的那個歌舞伎入手。”
傭人忙著出謀劃策,沒看到太太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你說得有理,先下去吧。”太太隨意揮揮手。
傭人見她意興闌珊,便沒有多勸。
“ana,把這個人交給將軍吧。”傭人走後,太太叫來門口守著的另一名傭人。
“好的。”ana並不多話,說完便行禮離開。
不多時,將軍著人送來一套珠寶,說是太太今天送出去一串手鍊,補給她一些新的。
“哼,也不知道是誰,想拿我當槍使。”太太喜滋滋地把珠寶戴上,“連將軍都不捨得打了這個兒子的臉面,我算哪根蔥。”
傭人ana站在她身後,似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並不說話。
太太也習慣了,自顧自地說起來:“將軍這家裡,越來越跟個篩子似的了。”
不多時,房間裡的燈便關了。
ana走出房間,睡在外面的隔間。
第二天便是中秋節。
一大清早,時柒和顧拾酒就被薅了起來。
時柒剛在自己的世界完成了第二次特約,這次比上次輕鬆多了。
沒看到熟悉的吊燈,他差點以為又穿越了。
看到顧拾酒才想起來,這是到了南京。
“阿酒,你們以前中秋節都怎麼過?”時柒其實是想知道兩個世界的過法有沒有不一樣。
顧拾酒回憶了許久:“就晚上一起賞月,吃個披薩,再唱歌跳舞什麼的。”
時柒愣了一下,吃個披薩,好吧,也是圓的。
白天將軍還有政務要處理,時柒便帶著顧拾酒出去溜達。
看著熟悉又不熟悉的街道,時柒有些感慨。
南京他是來過的,這裡的南京作為首都,多了許多高樓大廈。
道路更寬,行人更多。
時柒看到過的南京國民政府舊址和總統府等歷史建築也和這裡的完全不一樣。
畢竟這邊還在用。
南京也少了一些東西,比如那座著名的遇難者紀念館。
時柒去過一次之後就不敢再去第二次,但在民國的南京,這件事卻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記,彷彿從未出現過。
歷史書上分明記載了二戰時南京被櫻花國攻破的事件,他不覺得這裡的櫻花國會更有人性。
只能是有人替民國忘記了。
“時柒,我們去吃那個吧。”顧拾酒經過夫子廟的時候走不動道了。
時柒回過神:“那你中午還回家吃飯嗎?”
“我想吃這個。”顧拾酒眼巴巴地指著入口的糖葫蘆。
“這個你未必愛吃。”時柒嘴上這麼說,還是替她買了一串。
果然,糖葫蘆因為是山楂做的,雖然裹了一層糖,但裡面還是酸的。
顧拾酒吃不了這種,臉皺成一塊抹布,最後還是時柒解決的。
還好裡面的小吃更加豐富,顧拾酒先後吃了蘿蔔絲鴨油酥燒餅、蓮子赤豆元宵、鴨血湯、涼粉和餛飩。
回去的時候是捧著肚子的。
中飯自然是吃不成了,太太一個人吃的飯。
飯桌上還有加餐,是時柒帶回來的蔥油餅。
太太覺得有些好笑。
她就是南京人,早就不會去這種遊客多得要命的地方。
裡頭的小吃從小吃到大,也沒什麼稀奇的。
“還真是有點意思。”太太啃著蔥油餅,做出了和將軍昨天一樣的評價。
旁邊有傭人上前湊趣兒:“少爺孝敬您呢。”
太太聽得牙酸:“快別了。”
要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休息了一下午,時柒和顧拾酒總算把胃空了出來。
晚上還有大餐。
時柒想著吃的是披薩,並不怎麼期待。
令人意外的是,桌上滿滿當當放的都是中餐,還有月餅。
桂花鴨、水八鮮、毛豆燒仔雞、老菱燒肉、糯米蓮藕、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