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早就料到有這天。
將軍的心提到嗓子口:“你都做了什麼,不就是開了幾家飯店,建了些農產品基地。
聽說你還要搞什麼物流和冷鏈,這是什麼大事嗎?”
“父親,我做的可遠比這個多,查是經不住查的,您真想知道嗎?”
時柒露出微笑,可惜將軍看不到:“父親,宣佈和我斷絕關係吧。
時家家大業大的,出我這麼個逆子不至於像吳家那樣傷筋動骨。
正好出有王辰這麼個事,您一怒之下把我趕出家門,也很合理。”
將軍難以置信:“你為了一個歌舞伎,不想做我兒子了?”
“怎麼出了事就把責任往女人頭上推呢。
王辰想欺負顧拾酒是因為我和他的矛盾,是他的錯。
我不願意讓步,是我們兩個人,或者說是我們兩家的問題。
顧拾酒是正當防衛,父親,我再說一次,她無罪。
再說,我這個提議不光是因為王辰這件事呢。
父親,為了將來,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時柒話沒有直說,但將軍已經聽明白了,心重重沉下去:“你不會是——”
“父親慎言。”時柒打斷將軍的話,“於時家我或許是逆子,於國於民我問心無愧。”
“你!唉——”將軍長嘆,“我該在管家彙報你有異常的時候就把你鎖起來。”
他想起那會兒兒時柒剛從南京被送往上海後,管家對他說的話。
當時只覺得是無稽之談。
一個自閉症許多年的孩子,從來沒接觸過那些人,怎麼會有那種思想?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將軍十分疑惑。
時家有行政院的人,有外國勢力的人,有其他大家族的人,這些他都知道。
也是他放任這些人打探些不痛不癢的訊息。
但不可能有“他們”的人,這是要命的。
“父親,我等著南京的訊息。”時柒沒有回答他。
將軍頹然結束通話電話。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得立即思考對策。
......
“我還叫你饕餮閣的老闆時柒,還是將軍的兒子時書意?”
這是王辰的父親見到時柒的第一句話。
一直在哭泣的王辰母親聞言哭聲頓了一頓,但並未發言。
時柒擺擺手:“名字不過是代號,您隨意。”
和略顯嬌弱的王辰母親相比,王父體格健壯,目光迥然,看起來是個很有魄力的中年人。
“你這幾年在海南幹了不少事啊。”王父有些感慨。
“比不上王氏。”時柒顯得有些漠然。
高爾夫球場的投入大,回報週期長,投資回報率低。
如果不是另有目的,王辰何必開這麼多家。
王家的訊息如此快,想必也有這些球場的功勞。
王辰母親停止哭泣,悲憤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嘴上道歉,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歉意,時柒的態度有些強硬。
“我要那個賤人給我兒賠命!”王辰母親眼中迸發的恨意如實質般射向時柒。
王父緊鎖眉頭,卻並未阻攔。
時柒掏出一個隨身碟:“兩位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王家劣跡斑斑、罪行不少,王辰還有過逼死人的先例,時柒自然早有準備。
在緬北根據地的暗中相助下,球場裡有不少自已人,偷偷裝個監控並不是難事。
監控錄下了王辰死亡的完整過程。
不過王家父母顯然不覺得兒子有錯,王辰母親在親眼看到兒子死亡的畫面後情緒立即失控。
“這個賤人,啊我苦命的兒子啊,她怎麼敢對我兒動手,她人呢?”
王父雖沒撒潑,但攥緊了拳頭,太陽穴處青筋暴起,似在極力控制。
時柒深吸一口氣:“兩位,容我提醒一句,你們的兒子試圖冒犯的是我即將領證的未婚妻。”
“什麼?!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王辰母親一臉震驚。
一個歌舞伎,隨便怎麼處置都行,哪怕時柒證明是王辰先動的手又怎麼樣;
可試圖侵犯將軍的兒媳婦,那可是大罪,死了也白死。
這道理王家人很明白。
“時少爺,將軍難道會同意?”王父沒有被時柒的話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