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這也是顧拾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以往時柒要麼說要帶她去兔子世界,要麼擔心萬一事有不諧,她未來如何生活。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後面的話再說出來似乎就會變得很容易。
時柒停頓了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阿酒,你是知道的,我沒有親人了。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仔細想想,比起永遠留在這個世界,永遠失去你更令人難以接受。
阿酒,我——”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
“為什麼哭。”顧拾酒有些疑惑,“不能失去我這件事讓你這麼難過嗎?”
時柒被逗笑,“是啊,那可太難過了,怎麼辦,被你徹底拿捏了。
對了阿酒,下週就是你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
“都可以吧。”顧拾酒沒什麼意見。
“阿酒,你滿20歲就可以結婚,要不咱們把證領了吧。”
在時柒心裡,女孩子20歲才可以領證。
以往他一直沒提,一來覺得顧拾酒還沒到年齡,二來也是擔心未來。
今天這想法看似突如其來,實則或許正是他的潛意識。
想到這,他終於下定決心。
“好的呀。”顧拾酒非常輕易地就同意提議。
“哎呀,阿酒,你怎麼答應這麼快。不得先考慮考慮,再考驗我一下嘛。”
時柒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這麼說只是在開玩笑。
顧拾酒果然猶豫起來:“還有這個流程嗎,那我考慮一下,哎考慮什麼?”
“哈哈哈,沒有,我瞎說的。”時柒捏著她的臉不捨得撒手,“你願意就說願意,這樣很好。”
“我當然願意的。”顧拾酒沒有猶豫。
“那我要給你準備個盛大的求婚儀式。”時柒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啊?那剛才那是什麼。”顧拾酒還以為那就算求婚了。
“求婚怎麼能這麼敷衍!”時柒連連搖頭,“剛才那是先徵求一下你意見。
你若不同意,我弄這一出不是趕鴨子上架,搞道德綁架嗎?”
“那我同意了,為什麼還要補個儀式。”顧拾酒理解不了。
“因為我要讓大家看到,你是名正言順和我結婚的,我們之間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若是在兔子世界,有沒有這種儀式倒也無所謂。
可這裡是白頭鷹世界,時柒知道,一直以來顧拾酒身上都有不少非議。
她或許心大不在意,但時柒很在意。
“哦。”顧拾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哎,最近都沒好好說過話,你是不是瘦了?”時柒環住她的腰比了比。
“沒有。”顧拾酒知道時柒在意自已的體重,每天都稱。
“真的假的,我看看。”時柒的手逐漸往上游走。
“真沒瘦,我每天都好好吃飯了。”顧拾酒特別強調。
直到胸口薄弱處被拿捏,她才明白時柒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幹嘛啦,大清早的。”顧拾酒試圖掰開作亂的手。
嘴裡說著抱怨的話,聲音卻軟得能滴水,和她的腰肢一樣。
“阿酒。”時柒盯著她泛紅的臉,“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顧拾酒已經很懂禮尚往來了,悄悄放下了掰著時柒胳膊的手,“你不上班啦——唔。”
聲音被吞沒,不久後房間裡傳來床架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張床似乎有點太老了,時柒剛想著什麼時候換掉,就被潺潺的溪流吸引住,將其他事都拋之腦後。
一個小時後——
“阿酒,我上班去啦。”時柒現在不光忙饕餮閣的事,也在忙根據地的事。
“哼。”回答他的是拋向他卻在半途掉下的抱枕。
看得出來,扔它的人力道實在不夠。
“哎呀,這不是阿酒最喜歡的長耳朵兔子,怎麼被扔下了床。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欺負阿酒了?”
神清氣爽的時柒把兔子撿起來,放回床上。
顧拾酒用被子捂著臉,在床上滾來滾去。
“不要蒙著腦袋,對身體不好。怎麼還生氣了,不舒服嗎?”時柒明知故問。
“胳膊酸,腿也酸。”顧拾酒氣哼哼地撒嬌。
“給你揉揉。”時柒任勞任怨給她做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