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的時候就把別人給打殘了,那你絕對是要負民事責任。
潘安不一樣,潘安都是等別人動手了才動手的!
被潘安一腳踢碎了蛋的那個,也是在人多包圍的時候下的手,並且還屬於“輕手”躲避了一個飛踢他的人。
當時並未對那個第一攻擊者下重手,而第二個就躲不過去了,只能是防衛。
最慘的那個,腦袋被潘安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則是因為給了潘安一鏈子,潘安是在被人用鐵鏈子抽了一下後才展開的反擊。
這是屬於被打,生命受到威脅後才展開的反擊,不需要民事賠償。
當然,老警察始終覺得潘安是故意的,沒有這麼正規的正當防衛,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正規的正當防禦。
跑了,沒跑過。
屢次三番的求饒,對方不放過。
被包圍了也沒有慌了分寸,站在攝像頭視野最清晰的位置。
打了一下就及時收手,沒有任何施加二次傷害的意圖,並且不斷的重複不要打了啦的話。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還不算是完事,需要去醫院看一下那三個傷勢嚴重的打手,拿到三人的傷情報告。
潘安也過去了,畢竟是打人的人,醫生要問是怎麼情況,潘安也好解釋。
這個可以拒絕,不過沒有必要,潘安也想和那三人說話。
三個人分別是:
飛踢潘安,被潘安握住腳甩出去,地面在磚路上摩擦,半張臉貼著正方形消毒棉布的男子一號。
被潘安一腳踢碎蛋,臥床不起的男子二號。
被潘安抓著頭髮按在地上摩擦,整個臉部都被繃帶綁了一圈,僅露著眼睛的男子三號。
在警察出去和醫生說話的時候,潘安也坐在病床一邊的椅子上看著三人。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打算追究這次的事情。”
三人在潘安帶著警察進來的時候就誤會了,因為潘安之前那表現還有現在這種平平淡淡的表現,讓這三人認為潘安是有後臺。
其中一人這個時候說道:“這事情是我們不對,要怪就怪蘇星那小子,是那混蛋自己惹出來的事情。”
受傷最輕的半臉男這個時候說著好話,都躺在醫院裡了,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再放狠話,要弄死對方。
外面可是還有警察的……
潘安憂鬱又善良,聽著的這人的話就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沒事了,之後的事情交給警方處理就可以了。”
聽聽,這話!像是一般人說的話嗎?!
半臉男也陪著笑,繼續說道:“不打不相識啊,我們要是知道蘇星那小子這麼不講義氣,絕對不會和那小子一起出來的!都是誤會,誤會。”
潘安看著這三人,大家的臉上都沒有上午那時候的冷漠。
看到此處,潘安也很高興,高興又憂鬱著。
潘安看著三個面部被繃帶圈住,鼻青臉腫的露出難受表情的病號,誠摯的說道:“是什麼讓我們彼此相互理解,坐在一起好好說話,是暴力嗎?”
是暴力嗎……
是暴力嗎?
是暴力……嗎?
整個頭都被繃帶纏繞著,並且臉上疼得厲害的男子三號此時難受,想哭。
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身邊的兩個病號也同樣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是什麼讓我們彼此相互理解,坐在一起擯棄舊怨,是暴力嗎……
三個男人都不敢去看潘安那對明亮的雙眸,他們此時的臉疼,蛋也疼。
是什麼讓我們相互理解,坐在一起好好說話,是暴力嗎?
是暴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