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要不要玩了?”
“不玩了,費腦子,我有點累。”
“那就不玩了。”
他把棋子全收了起來。
林溫暖也確實不太想玩了。
她靠在沙發上,安靜盯著他看了許久,倏地伸手,手指還未碰到他,就被他一下攔住。
動作很快,反應能力也很強。
他回頭,不動聲色將她的手握住,輕輕放下來。
林溫暖也不掙扎,只微笑著看著他,說:“頭髮好像短了一些,理髮了?”
“嗯。”他笑了笑,說:“你倒是觀察的很仔細。”
“是啊,我每天都無所事事,就只有觀察你為樂了。你要小心一點哦,就算身上纏上一根頭髮絲,我都能發現。”
他淡淡的笑,不置可否。
“對了,你去醫院複診了麼,醫生怎麼說?”
“恢復的還不錯,不用太過擔心。”
林溫暖點頭,沒有再細問。
……
姜婉竹因為這事兒,整個人狀態有點不太對頭,奇怪的是,她都聯絡不上姜騰了。
老爺子壽宴的策劃差不多敲定,接下去就是執行,魏美婕各自分配了任務。姜婉竹也因此忙碌起來,時間一天天逼近,沒有多餘時間去想其他有的沒的。
陸政慎開始慢慢正常上班。
他受傷的這段時間,公司由姚福生和魏江越打理著。
他回去後,兩人自動讓了位置。
魏江越邀了兩人中午吃飯,飯桌上,魏江越以茶代酒,敬了陸政慎一杯,“綁架那件事兒,我作為魏家的人,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的。”
“不過,我也真是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勇猛。以前一點小傷小痛,都能讓你叫喚幾天。所以,是真愛了?”
陸政慎不置可否,拿了茶杯,隨意的與他碰了下杯子,“懷著孩子呢。”
姚福生想起來,“嫂子快要生了吧?”
“快了。”他點頭。
姚福生笑嘻嘻的,“這孩子一出生,幾個億就到手了,這孩子生的值當!我要是阿政,也拼死要去救了。”
陸政慎餘光瞥了他一眼,姚福生揚了揚眉毛,笑的開心。
他輕笑一聲,同樣不置可否。
三人吃飯,他話不多。姚福生說了一些梁淳在部隊的事兒,他去雲南之後,反倒是姚福生跟他聯絡最多。
他剛到那邊那會,完全不適應,頭一天晚上集合的時候,他沒到,被教官罰了一百圈。
跑完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了一樣。
一百圈啊,部隊記錄,不跑完不能停。他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當他跑過一百圈的時候,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不可能。
只有自己不想做。
他癱倒在地上,看著天,想著自己過去那些荒唐的日子,他覺得他到底是來對了。
即便不能很快跟上進度,可是每一天,他都在咬牙堅持,努力前進,努力改變。
一天一天,身體變得結實,信念變得更強,甚至變得自律。該做的做,做到一百分,不該做的絕對不做,打死也不做。
日復一日,他從一個萎靡不振的少爺,變成了一個精精神神的小夥。
但他在部隊裡,依舊是個菜鳥,還需要繼續努力。
姚福生對陸政慎說:“他特別想你,結果你連電話都不給他打一個,他很傷心。準備那天放假回來的時候,要揍你一頓。”
陸政慎笑著,茶杯在手心裡慢慢的轉,垂著眼,瞧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魏江越默了一會,提議,“要不然,等你老婆生完孩子,咱們一塊去一趟雲南,看看他,怎麼樣?”
姚福生說:“這是個好主意,只怕是沒時間。”
“時間嘛,擠一擠就有了,就看你願不願意擠了。”
陸政慎抬眼,稍稍側頭看了過去,對上了魏江越的目光,他沒有避開,兩人對視片刻,陸政慎笑了笑,說:“到時候再說,說不定他先回來看我們。”
三個人相談甚歡,這一頓飯,吃的十分和諧。
出了餐廳,三人就散了。
回到公司,姚福生跟著,魏江越則回了魏氏。
陸政慎剛進辦公室,姚福生便敲門進去。
他坐在大班椅上,“有事?”
姚福生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來,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他,說:“我發現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