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悅雙手捂著嘴,站在旁邊,看醫生做緊急措施,她嚇的渾身發抖,一顆心提在嗓子眼。
林景程的臉色慘白,那種灰白,很像是將死之人的。
她的眼淚無聲往下掉,恐懼佔據了她整顆心。
她害怕失去他。
他都說了,讓她等等他,她為什麼還要作呢!
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不都已經決定了麼?要用盡全部,進入他的心,要成為他心上的人,並且在他心上狂野生長。
她下了那麼大的決心,這才只是開始,她就受不住了?時文悅蹲下來,在心裡祈禱,求求老天,不要把林景程帶走,她還沒有長在他心上,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
經過一番救治,林景程的情況穩定下來。
醫生面容嚴肅,看著哭成淚人的時文悅,說:“病人身子還虛,儘量不要做這樣劇烈的舉動,你們身為家屬,應當要好好看著,別讓他做這種作死的行為。生死麵前,其他都是小事兒,天大的事兒,等好了再說。”
時文悅連連點頭,“對不起,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兒。”
醫生又囑咐了幾句,就跟護士一起離開了。
時文悅擦掉眼淚,走到床邊,他的臉色稍有緩和,她跪在床邊,雙手握住他的手,說:“你要嚇死我麼?!”
林景程還醒著,他半睜著眼,扯了下發白的唇,說:“外面下著雨,要走也等明天吧。”
“走你個頭!我時文悅那麼容易服輸的麼?你都還沒有愛上我,我怎麼都不會走的!我要等你愛上我了,我再狠狠的甩了你,讓你嚐嚐被我甩掉的滋味!”
他微笑,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著。
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不太好,生死之際,他其實有想到時文悅的。
他在想,如果他死了,時文悅該怎麼辦?她還年輕,成為寡婦,會不會被人說閒話?章惠新又會不會欺負她?罵她剋夫。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死了,就算要死,也得把她妥當的安排好才行。
林溫暖出事,他把刪掉的軟體弄回來,迅速定位到林溫暖的位置,他幾乎沒有想其他,就那麼單槍匹馬的去了,他當時唯一想的,就是想把溫暖救出來,他想給她一個機會離開陸政慎,離開陸家那樣的是非之地。
可現下,他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欠妥當。
不但傷害了他身邊的人,也會傷害林溫暖。
他做錯了,但他卻並不後悔。
他閉上眼,疼痛讓他沒有辦法再開口多說一句。
時文悅緊握住他的手,說:“我等你,我會等你,等你走到我的身邊,我們並肩一起往前走。”她說著,把額頭抵在了他的手背上,小聲的啜泣著。
林景程慢慢的轉過手,手指擦掉她的眼淚,低聲說:“嗯。”
那天晚上,時文悅哭了許久,哭的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
沈嫚露清醒時,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頭疼欲裂,昨天喝了很多,喝到不省人事。她身上的衣服換了,床頭放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她看了一眼,正好是她的尺寸。
對於昨天的事兒,她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自己在一家酒吧,喝了很多酒,之後的事兒,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她抓了抓頭皮,想不了那麼多,拿了衣物,就進了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字條,上面的字跡有幾分眼熟,字條上寫著【期待重逢,想你】。
簡單幾個字,讓沈嫚露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是誰,重逢的意思應該是熟人才會用。會是什麼人?
回到陸家,家裡正鬧的不可開交。
陸白霆正式跟魏美婕離婚,離婚協議打好,今天正式開誠佈公的談了這件事。
陸白霆是絕對不會再給魏美婕任何機會。
他跟律師團商量好,才過來跟她談這件事。
魏美婕說盡好話,但陸白霆不為所動,鐵了心的要跟她離婚,“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要麼和平分手,要麼就走法律途徑。”
他膽敢說出走法律途徑這幾句話,必然是有完全把握,不然就他當下的情況,走法律途徑,明顯吃虧。
魏美婕說:“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得讓老爺子出來說,否則我堅決不會答應!陸白霆,你害了我一輩子,想這麼簡簡單單打發了我,你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事兒,就算到了老爺子那兒,也是一樣。你這種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