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來買了早餐回來時,她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溫暖?”
林溫暖回神,轉頭看過去,露出笑,“回來了,怎麼那麼久?你都買了什麼啊。”
她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看了看她袋子裡的東西,“燒餅油條啊,還有飯糰,你是把午餐都買了吧。”
“他走了?”
兩人進了屋子,季思來問了一句。
“走了,早說要走了,結果拖了那麼久,還讓他吃了一頓早餐。他五點鐘就起來說要走的人。”
季思來笑,“他是捨不得唄。”
“他捨得的。”林溫暖眼睛盯著紙袋子裡的飯糰,“裡面夾了什麼菜?”
季思來報了一遍,前兩天她說想吃,今天早餐店開門,她就下去買了。
所以裡面自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全是我要吃的。”
“當然。”
她捧著飯糰,坐在沙發上,“今天有點累,一會我還要再睡一會,孩子就麻煩你了。”
“沒事兒,你只管睡。”
她是累,渾身都累,連心也有點累。
吃了半個飯糰,她就拿了歡喜衣服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就進了房間,躺下來休息。
可是,這床上全是他的氣息,甚至於好像還留有餘溫,真是令人難以入眠。
她睜開眼,長長吐了口氣,哼了一聲,自言自語,“你說等就等?當我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了?!做夢!我不會等的,絕對不會等。”
她心裡對他也是有怨的,而這種怨恨,在他空缺的日子裡,越來越深,不會輕易消散。
……
岑鏡淮坐在車上,嘴角時不時的泛起淺淺的笑,心情很不錯。
陳學易的電話打過來。
“開心麼?”
他語氣裡透著濃濃的調笑意味。
岑鏡淮咳了一聲,用同樣的語調,說:“那個季思來,是誰啊?”
電話那頭噎住,沒有立刻回答。
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你以前說的那個念念不忘的高中女同學?奪走你初吻和初男的那個。”
陳學易在電話那頭罵了句髒話,“岑鏡淮,你記性幹嘛那麼好?你什麼不記得,偏偏記得這種事兒?!我騙你的行不?瞎說的行不?”
岑鏡淮咯咯的笑起來,很久了,他的心情很久都沒有這麼舒暢了。
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一首歌的歌詞。
愛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里……
現下真的很應景。
調侃過後,陳學易說:“看到孩子和老婆了?接下去,你抓緊一點,爭取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孩子老婆熱炕頭啊。”
“嗯。”話音剛落,岑鏡淮的臉色微的變了變。
他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好似比任何時候都疼。
他咬緊牙關,努力隱忍,可還是忍不住這種疼,好似有什麼在腦袋裡不停的挑著神經,疼的要命,真的像是要他的命。
很快,他就沉受不住,可他身上沒有帶藥。
司機察覺到他出了問題,立刻靠邊停車。
回過身,“怎麼了?什麼情況?”
他咬著牙,沒說話,也說不出話。
司機有點慌,不知所措。
所幸,手機還通著話,陳學易聽到不對勁,大聲道:“什麼事兒?發生什麼事了?!”
司機伸手夠到手機,“喂,我是阿索。”
“怎麼回事兒?他現在什麼狀況?!”
“不知道,好像是頭疼,整個人都不對勁。”
“他身上有藥麼?你找找看?實在不行,就送醫院。”
司機依言,下車到了後座,正欲找藥,岑鏡淮扣住他的手腕,手勁很大,彷彿要將他的手腕捏碎。
“不用,藥沒在身上,過一會,過一會就會好。”
阿索找了個東西,讓他咬著,不知過了多久,岑鏡淮像是被人刮掉一層皮,滿頭是汗,虛弱的躺在那裡。
電話沒有切斷,阿索將手機放在他的耳側。
“你到底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
“沒事。”
“還說沒事?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
他輕微的呼吸,視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