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房的衣服疊好擱置在沙發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坐在沙發上喝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起,她已經有幾分醉了。
她聞聲,她應了一聲,然後慢吞吞的起來,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過去,她趴在門上,對著貓眼看了很久,然後隔著門,問:“誰啊,是誰?”
“方珩淅。”
聲音隔著門板,卻還是很清楚。
她停頓了幾秒以後,問:“有事麼?”
“吃晚飯了麼?”
“吃過了。”
她沒有出過門,吃個屁。
方珩淅抬眼,瞪著門上那顆貓眼,“開門。”
過了好一會,啪嗒一聲,房門開出一條縫隙,她露出一隻眼睛,看著他,“看起來有點兇。”
他沒動,只是冷著一張臉,說:“是麼?那應該是看錯了。”
她仍然躲在門口,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的臉,說:“看,看都不笑。,之前不是笑的挺開心的麼。”
她喝多了,就有點大舌頭,但她喝多與溫暖不一樣,就算喝多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慢慢蹲下來,可能是有點累,卻還是不忘護著門,像是在害怕什麼。
方珩淅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一點點往下滑,然後直接坐在地上,他沒動,只居高臨下的看著,“跪下來幹什麼?”
“誰跪了?不戴眼鏡,是瞎子吧,我坐著呢,坐著!”
她斜眼,瞪他一眼。
“站起來。”
“我不。”她仰著頭看他,“找我有什麼事兒?沒事的話,我要關門了。”
方珩淅看了她一會,“有什麼話想要說?”
“沒有啊,我沒什麼話要跟說的。”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因為有一點距離,他看她的臉,有一點模糊,並不能看的太清楚。
默了一會,他蹲下來,這樣就清楚多了。
兩人的視線對上,隔著一條門縫。
她的眼神看起來楚楚可憐,像是在說我知道錯了。
林溫馨抱住頭,有些懊惱,說:“我哪裡知道他們會使詐,我以為就是正常的談判。莎莎不是說了麼,那家人急著用錢,是最好談下來的。誰知道會這樣。”
“如果我是他們,我才不會被苗森澤威脅。自己小孩的生命不是最重要的麼?小孩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我真的以為……”說到這裡,她像無力,擺擺手,說:“算了,事情都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說著,突然側頭,認真的看著他,說:“要不然,給我掩護著,我就去跟苗森澤睡一晚好了。他說了,我跟他睡一天,他就能帶著那些人一塊離開,不會再拖延我們的工程。”
“能睡多少次?”他問。
“啊?”林溫馨有點懵逼,不太明白他的話。
“覺得所有的事兒,都是用睡覺可以解決的麼?做這件事之前,是不是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方鈺還在家裡,因為他智力低下,什麼也不懂,所以就肆無忌憚的要在他的頭上種草?”
她眨眨眼,咬著唇,沒有說話。
方珩淅像是來了火氣,一下將門推開,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拖進了衛生間,拿了花灑,直接用冷水,對著她的頭衝。
這水很涼,一下子衝在身上根本受不了。
林溫馨驚叫起來,然後反抗,一把將他推開,“幹什麼!”
這麼一鬧,兩人都溼了。
林溫馨幾乎溼透,身上就一件薄薄的長袖,貼在身上,很透。
她拽了毛巾,擦了擦臉。
方珩淅關了水,把花灑丟在浴缸裡,“清醒了?”
她垂著眼,擦頭髮,“我本來就清醒的。”
“聽說出來的話,不像是清醒的。”
她哼了聲。
“事情發生,逃避沒有用,自己解決不了,就找人幫忙,我就在隔壁,在等什麼?”
她餘光看他一眼,咳了聲,說:“我,我還不是怕覺得我愚蠢。”
“不找我,就不愚蠢了?”
“老麻煩,我覺得不好。”
“讓人拍了照片,想不出法子解決,準備去獻身,這就好了?”
林溫馨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了,默了一會,倏地笑了笑,說:“難得見說話那麼快。”
方珩淅一頓,見著她盈盈笑言,停頓數秒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