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傍晚,夕陽的餘暉在天邊只剩下一抹黯淡的殘紅,宛如一位遲暮的美人臉上那最後一絲胭脂的殘痕,悽美而又令人心生憐憫。
辦公室裡大部分人都已下班,只剩下幾盞昏黃的燈光,宛如寂寥的守夜者,守望著這片逐漸安靜下來的空間。
那燈光在空曠的辦公室裡搖曳著,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李承澤的辦公室內,燈光昏黃且略顯壓抑,彷彿也被主人的忙碌和疲憊所感染。
那光線像是一層陳舊的紗幕,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昏沉的氛圍之中。
桌上堆滿了檔案和報告,有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邊緣捲曲著,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有的則被紅色的筆跡標註得密密麻麻,那些批註如同尖銳的荊棘,顯示出李承澤近期工作的繁忙與沉重。
檔案堆積如山,搖搖欲墜,彷彿是一座即將崩塌的堡壘。
林婉兒站在門口,她的身影在這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和無助。
她的身形宛如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神情焦慮的她,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手指相互纏繞,彷彿在絞殺著內心的不安。
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急切,那目光猶如被困的小鹿,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林婉兒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李承澤的辦公室。
那扇半掩著的門,像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關卡,充滿了未知和挑戰。
她輕輕地敲了幾下,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脆,如同寂靜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那寂靜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她的聲音無情地吞噬。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李承澤正埋頭於一堆檔案之中,眉頭緊鎖,那眉頭如同兩道緊緊擰在一起的繩索,糾結而又沉重。
眼神專注而疲憊,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目光如同被囚禁的野獸,急切而又無奈。
林婉兒望著李承澤那忙碌的身影,輕聲喚道:“承澤……”
她的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顫抖,彷彿是微風中搖曳的燭火,微弱而又令人心疼。
李承澤抬起頭,看到林婉兒站在門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那驚訝如同夜空中瞬間劃過的閃電,短暫而耀眼。
“婉兒,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他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遙遠的沙漠中傳來,充滿了乾涸和無力。
他的眼神從檔案上短暫地移開,看向林婉兒,但很快又回到了那堆彷彿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上。
那目光的轉移如同流星的一閃即逝,短暫而又決絕。
“我……我想和你談談。”
林婉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彷彿是在黑暗中獨自前行的行者,懷揣著最後的希望。
她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裡盤旋了很久,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石頭每一次跳動,都撞擊著她的心靈,讓她痛苦不堪。
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的心不再懸著的解釋。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那期待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又執著。
“現在不行,婉兒。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李承澤指了指桌上的檔案,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和煩躁。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此刻卻顯得有些僵硬。
“等我忙完了再說吧。”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檔案上,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彷彿那些檔案是他此刻唯一能關注的東西。
那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像是無情的倒計時,每一聲都刺痛著林婉兒的心。
林婉兒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原本以為至少能得到一個傾聽的機會,哪怕只是簡短的幾句解釋也好。
但現在看來,李承澤似乎並不打算立即面對這個問題。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那失望如同冰冷的霜雪,覆蓋了她的整個世界。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那哀求如同溺水者的呼救,絕望而又無助。
然而卻被李承澤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