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瀚澤愧疚，小蝶再次因為他受到傷害。

“瀚澤，對於小蝶來說，我們都是大人了，我們坦白地說吧。”葉錫鈞兩道墨黑的劍眉皺得很緊，“就一位父親的身份，我是不太贊同小蝶現在和你交往的。

“我和小蝶的媽媽從小寵愛她，小蝶乖巧單純，沒有經歷過什麼艱辛的世事。

“我承認你是一個體貼周到的人，而且事業有成，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我和小蝶的媽媽都相信你能照顧好小蝶，保證她一生衣食無憂，可是對於我們我來說，不是希望只是把小蝶託付給一個讓她生活得好的人。

“小蝶上大學了，離開了父母的身邊，她會接觸到更多的人，面對更多的事，她會慢慢地成熟起來。

“或許到那時，她明白她的愛情，不是崇拜和依戀，而是有更多的、更美好的感觸。

“如果到那時，小蝶還覺得她愛你，而你也愛她，我是衷心地祝福你們的！

“瀚澤，我疼愛小蝶，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多！希望你能理解做為一個爸爸的心情！”

“我明白，”林瀚澤聲音低啞，他微微低頭，看著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面上時變得斑駁不堪，“我會離開，留給小蝶空間。”

——

病房裡，戴敏文坐在床沿邊，用紙巾擦去女兒臉上的淚痕，在媽媽的安撫中，葉畫蝶的情緒緩和了一些。

葉錫鈞走進病房，他調整過情緒，看起來平靜的樣子。

葉畫蝶往爸爸身後望望，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林叔叔呢？”

“他回去了，”葉錫鈞若無其事地說道，“瀚澤說他可能在近期開畫展，會比較忙，他讓我跟小蝶說一聲，也許沒有什麼時間聯絡，讓小蝶在學校好好學習。”

葉畫蝶怔怔地：“林叔叔……開畫展嗎？他沒有跟我說……”

葉錫鈞淡然地說道：“瀚澤還來不及跟小蝶說吧，以瀚澤的成就，他開畫展也很正常。”

可葉畫蝶還是感到很突然，林叔叔沒有跟她說“再見”就走了嗎？他很忙，連打電話也沒有時間了嗎？

戴敏文看著女兒懵懂怔然的表情，再看向模樣沉靜的葉錫鈞。

葉錫鈞藉著看看病房周圍，迴避了太太疑慮的目光。

——

半個月後，傍晚，林瀚澤的別墅裡，梁煦堯面色凝重地看著林瀚澤在大廳的傢俱上鋪著防塵布。

這是要出遠門的意思啊！梁煦堯籲一口氣，問道：“瀚澤，你就這麼走了？”

“嗯。”林瀚澤無波無瀾，面容愈顯得清冷。

“去英國？”

“嗯。”

“去多久？”

“不知道，也許就留在那邊了吧。”

“那小蝶呢？”

林瀚澤頓住了，再說時，淡淡的：“她在學校上學啊，她有她的生活。”

梁煦堯火急火燎的：“你就這麼放棄了？”

林瀚澤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她值得更好的人愛她，我不過是她嚮往愛情時，路過的人。”

“瀚澤……”梁煦堯想勸勸。

林瀚澤打斷了，說道：“幫個忙，扯一下防塵布那頭。”

林瀚澤將白色的防塵布一抖，這時，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一看，竟是小蝶的爸爸葉錫鈞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