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章坐在高堂上,眼神犀利,神情嚴肅。
劉縣令站在一邊,如鵪鶉般縮著。
方才被安玖玖激怒,根本來不及思考。
可現在看著公堂上,公堂外跪滿了要青天大老爺做主的人,他頓時一個激靈,立刻冷靜了下來,隨即他冷汗直流,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慌的不行。
賀大人怎麼突然來了?他怎麼沒有接到訊息?
現在可怎麼辦?萬一,真被他查出東西,他就完了。
賀知府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立馬喝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安有福體內的銀針被安玖玖拿出來了,嗯,是賀知府要求的。
畢竟,要審理安遠侯府真假千金,這個安有福可是狀告人了啊。
安有福被痛苦折磨一陣,對安玖玖的憤怒和怨恨更上一層樓了。
他跪下來說道,“老奴安有福,是京城安遠侯府外派到臨安縣灝源農莊的管事。老奴懇請大人為老奴,為安遠侯府做主。此人……”
他指向安玖玖,眼裡噴著火花,十分憤怒的道,“殺害我家二小姐,拿著她的身份令牌,頂替二小姐身份,來灝源農莊,作威作福,盜竊財物,損失了我家侯爺擺放在莊子裡的貴重物品和錢財。請大人,把她捉拿歸案!”
賀大人問道,“你說此女冒名頂替你家二小姐,有可證據?”
安有福說道,“大人,你有所不知,侯府二小姐,那貌美如花,溫婉端莊,根本不是這麼一個容貌醜陋,囂張跋扈之徒。最主要的是,我家二小姐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可這個女人,卻是一個武力高強,手段百出的惡毒之徒。請大人明查!”
李護院聽到二小姐是個貌美如花,溫婉端莊的人時,臉頰不由的抽動,憋笑憋出來的。
他一個侯府護院,會不知道二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安有福,真以為胡編亂造兩句,就可以否定二小姐的身份,真是天真與可笑啊。
當然,李護院現在沒有吭聲。
不過,他與安有福一樣,有個疑惑。
二小姐在京城雖囂張跋扈蠻橫無理出名,可卻不曾聽說學過武啊?且以前的二小姐,那是沒有一點學識,胸無點墨之人,現在的二小姐,卻個智謀無雙,運籌帷幄之人。
賀知章問道,“安有福,除了證詞,你可有證據?”
安有福聽罷,臉色微微僵了下,他說道,“大人,莊子裡失竊的錢財在她房間裡搜出來的,這……這就是證據!”底氣不足。
如果堂上坐著的是與他狼狽為奸的劉縣令,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
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誰會料到,這個賀知章會突然過來。
賀知章看向安玖玖問道,“被告人,你有何話可說?”
安玖玖立馬做出誇張的表情大聲喊冤道,“冤枉啊,大人,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財物為何在我房間啊?明明那些捕快進房間搜時,我房間還空蕩蕩的,可就是這空蕩蕩的房間,任是被他們搜出了花瓶瓷器,金銀珠寶。”
這明晃晃的告訴大家,這是明晃光的栽贓陷害。
“再說,”她神情隨即認真的說道,“如果我真是盜賊的話,我為何要把盜出來的財物放在房間裡,這不是明晃晃告訴別人,我就是盜賊,我有這麼蠢嗎?”
“那是因為你還未來得及處置這些贓物。”安有福大聲的反駁道。
安玖玖立馬冷笑一聲道,“安管事,我且問你,從灝源農莊到縣衙,需多長時間?”
不等他回應,有人當即說道,“灝源農莊離縣衙有大概十多里地,就是走路至少一個時辰,坐馬車的話,也需半個時辰。”
“這就是了。”安玖玖點頭道,“就算我盜竊完財物,立馬被你發現,那你派人報官到捕快們來捉人,這中間是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有人大聲道。
“對,兩個時辰。”安玖玖接著話道,“請問,有這兩個時辰,有多少贓物,我不能轉移的?灝源農莊依山傍水,房子又那麼大,房間那麼多,我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好好藏起來。為何我要把贓物放在自己房間裡?”
“對啊!”眾人立馬明白過來,“看來真是栽贓陷害啊。”
“是了,這位姑娘可是說,在捕快們來搜贓物時,她房間裡還空蕩蕩的。可搜過之後,就憑空變出很多財物。這……這是不是說,這些贓物是捕快們帶進去的啊?”
“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