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荊州城的道路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在行使,不過,前後皆有護衛隨行。
他畢竟是奉命行事,來荊州調查。
他的官職,瞧著雖讓文武百官不屑,但是受聖上重視啊。
還有,賀家在京城畢竟還有敵人,這賀知章一旦被確認是謊報民情,就是欺君之罪,不僅是賀知章會獲罪,就是整個賀氏家族,都獲罪,抄家滅門之罪啊。
賀家,是世家,在皇權中,只忠心於皇帝,無論爭奪權勢之中,多麼腥風血雨,賀家保持的中立態度。
賀家中立態度,卻讓某些人不滿意了。
他們想要扶持一些新家族,那賀家就必須消失。
因而,這一路上,大司農黎文清可不平靜了。
畢竟,如果黎文清出事了,那荊州城的事,就難以說清楚了,那皇帝再要派人去,在來回的時間內,就有很多可操作性。
好在,攝政王從賀大人口中,知道黎文清要來,就提前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清楚出去,否則,大司農哪裡這麼平靜又安全來到荊州城呢。
“大人,還有半日,就可到達荊州城。我們現在是否休息一下?前方不遠處有個茶水攤。”一個護衛詢問黎文清。
黎文清掀開車簾子,朝著外頭看了一下,點頭道,“行,那就歇會,順便打聽一下荊州城的事。”
“是,大人!”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茶水攤。
老闆是個很有眼色的人。雖瞧著這些客人穿著樸素,除了斯文文雅那個中年男人外,其他人,則都是腰間插著一把大刀,氣勢比一般護院更加駭人。
很顯然,這六個帶大刀的人,保護的是這個中年男人。
老闆立馬上前詢問道,“這位客官,您要上茶水嗎?”
黎文清點了點頭道,“老闆,給我們來三壺茶水,還有上三盤點心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老闆立馬應道,隨後朝著小二叫道,“來三壺茶水,三盤點心!”
不一會兒,三壺茶水和三盤點心就上來了。
黎文清喝了一杯茶,吃了一塊糕點後,就把老闆招過來。
老闆笑著問道,“客官,您有何吩咐?”心裡瞧著旁邊那些拿著大刀警惕的護衛,心裡就發怵。
黎文清笑著說道,“老闆,您別害怕。我只是普通的商人,這些只是保護我的護院而已。”
善於察言觀色的茶水老闆訕訕的笑了笑,心中暗道,“普通的商人,騙鬼呢。瞧瞧這幾個護院,明明比一般護院氣勢更加凌厲。”
黎文清就進入正題詢問道,“老闆,我只是打聽一下,這來往荊州城的商人多嗎?”
老闆笑著應道,“這位客官,這您就問對人了。我在這裡擺茶水攤十幾年了,最清楚這些東西。我跟您說啊,聽說這荊州城知府大人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從他在荊州城任知府以來,就一直為這些百姓們著想……”
然後,老闆嘰裡呱啦的把所知道的都跟黎文清講。
“還有,聽說,賀大人不久前,又辦了一起驚天大案。您可知道是什麼案子嗎?是拐賣人口案子。”老闆說到最近的事情,很是津津樂道。
旁邊一位護衛略有不滿的說道,“辦個拐賣人口案,是什麼驚天大案啊。"拐賣人口的案子,全國各地都有發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闆聲情並茂的說道,“這樁拐賣人口案子可不是一般拐賣人口案,而是參與拐賣人口的人,除了荊州首富朱大富外,還連帶著首富的整個村族啊。荊州城最富裕的村子朱家村,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做這種開拐賣人口的勾當。”
聽著老闆的話,所有人倒是吃驚了。
“荊州首富,還有全村人參與這種拐賣人口的勾當,這……這怎麼可能啊?”南護衛吃驚的問道,“這個朱大富既然是荊州首富,這財富已經夠多了,他為何還要做這種拐賣人口的勾當啊?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一個首富不正經做生意,暗地裡竟然做這種拐賣人口的勾當,這簡直太違和了。
老闆輕蔑的笑說道,“呵呵,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朱大富這個荊州城首富,其大部分財產來源,都來自於拐賣人口的勾當。他們每一年,都要從全國各地,拐賣上百人的十幾歲的少女及稚童啊。聽說,賣出最高價的少女和孩子,已經達到一萬多兩呢。”
眾人都很吃驚。
一年就拐上百個,他們哪來這麼大能耐啊。
有個護衛立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