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搖了搖頭道,“灝源農莊,我們不熟悉。但我們對灝源農莊的傳聞很熟悉。灝源農莊是安遠侯府安遠侯在老家的農莊,聽說,去年安遠侯府的二小姐被髮配到這個農莊。”
“你說什麼?安遠侯府二小姐在灝源農莊?”林大富聽到這個訊息,分外詫異,“確定嗎?”
不會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京城安遠侯吧?朱大富心裡砰砰的跳了起來,臉色都有些發白。
劉掌櫃的說道,“確定。灝源農莊在那位安二小姐來到前,一直是有個安有福的管事,在管理灝源農莊。只是這個安有福與臨安縣縣令勾結,欺男霸女,禍害百姓,一手遮天,百姓們苦不堪言。
後來,這位安二小姐才來灝源農莊沒幾天,就把安管事和劉縣令給拉下馬,同時,這位安二小姐也入了我們荊州知府賀大人的眼。據說,這位安二小姐被賀大人認了乾女兒呢。不過,這些訊息到底是真是假,倒也不好說。”
這位劉掌櫃所言,都是事實。
劉掌櫃每說一句,朱大富臉色就白一分。
沒有想到,這個灝源農莊主人,來頭竟然這麼大。
他朱大富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護院聽著劉掌櫃所說的傳聞,眉頭微擰,他看向朱大富說道,“老爺,這灝源農莊主子,看來我們是得罪不起。”
單單她是賀大人乾女兒,他們都要小心對待,更遑論這主子還是京城安遠侯府二小姐。
“不過,老爺,這位安二小姐既是侯府小姐,既然發配到莊子裡來了,恐怕是犯了極大的錯誤,被侯府給放棄了。”護院分析道,“因此,安遠侯府二小姐這個身份,倒是不用擔心。”
朱大富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倒是有道理。只是現在這個安二小姐是賀大人的乾女兒啊。”
賀知章這個知府不貪財不貪色油鹽不進的老東西,想要上趕著巴結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這個賀知章前些年有查過他,如果不是他警覺,抹掉了所有線索的蛛絲馬跡,恐怕,朱家已經抄家滅族了。
護院又想了想說道,“老爺,或許這次我們的機會來了。”
朱大富狐疑的問道,“機會?你說說是啥機會?”
護院說道,“我們一直想要討好賀大人,但賀大人就像一塊石頭,無法攻進,那我們何不先討好這位乾女兒。從她開口就要五百萬兩銀子來看,一定是個貪財的主,我們何不從她入手,只要她的手一伸,以她跟賀大人的關係,那我們就算抓住了賀大人的把柄。”
劉掌櫃聽著他們的對話,瞪大了雙目,表情顯得很是吃驚的看著倆人。
朱大富給護院使了一個眼色,護院立馬讓手下的人,捂住嘴給拉下去。
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這人肯定不能活著。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朱大富聽了護院的話後,慢慢冷靜下來。
他雖已經是荊州首富,但只是有錢卻無權,如果不是他有手段,這個首富位置,或許早就換人了。
他現在迫切想要權,權從何而來,當然是與官府勾結啊。但賀知章為官正直,廉潔奉公,清正廉明,一心為民,根本就收買和誘惑不了,幾次動作,反而被他盯上,如果不是及時停手,或許,他已經下地獄了。
以前賀知章沒有弱點,他無從下手。
現在嘛,哼哼……
朱大富吩咐手下道,“準備馬車,我們還是去會一會這個灝源農莊主人。”
……
安玖玖瞧著天上的太陽,微眯著眼,略有些懷疑的道,“這個朱首富不會不來了吧?”
軒轅澈勾著唇說道,“不,他已經來了。還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過來。”
安玖玖抬眼望去,果然她見著一輛她見過的最豪華的馬車過來,前面十幾人護院,後面十幾個護著。
安玖玖笑著道,“好,來了就好。五百萬銀兩就到手了。”嗯,雖這五百萬兩要上交官府充公,但過過手癮也好。
朱大富的馬車,在進入灝源農莊的入口處,同樣被李佑之給攔住了。
劉護院拿著大刀大聲的喝道,“放肆,你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
李佑之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老爺是誰,我需要認識嗎?”
“……”劉護院立馬介紹道,“我家老爺是荊州城首富,你這個狗奴才還不快放行。”
李佑之這段時間對於這種仗著身份欺負人的事多了,對於劉護院的話,根本不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