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護院對站在門口的朱大富道,“朱老爺,大人在裡面等您,請跟我來。”
等進去後,賀大人正俯首辦公。
“草民拜見賀大人。”朱大富朝著賀大人下跪。
賀大人說道,“起身吧。朱大富,聽手下的人手,你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朱大富頓時哭喊道,“求賀大人給草民做主啊。昨天犬子聽說臨安縣灝源農莊一片花海很漂亮,就帶著人去觀賞。可誰知,那灝源農莊的人,知道犬子是我荊州首富朱大富的兒子,他們就使計算計犬子,惹怒犬子,犬子一怒之下,就派人砸了他們一點東西。
灝源農莊的人,竟然獅子大開口,竟然要犬子賠償五百萬兩白銀。大人啊,五百萬兩啊,這肯定是灝源農莊給犬子挖的深坑,騙取我朱家錢財的。求大人為草民和犬子做主啊。
嗚嗚,那個灝源農莊還……放話說,她是賀大人您的乾女兒,她根本不怕我來告狀。賀大人,草民真是太冤枉了。”
賀大人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神情顯得憤怒,他驚訝的道,“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朱大富,你放心,本官一定會查清真相,還你和令公子一個清白。”
朱大富頓時高興又感激的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大人,您真是個好官。”
賀大人目光閃了閃說道,“你真是謬讚了。本官只是做了本職事情罷了。只是,也怪本官識人不清,竟然認了灝源農莊主人為乾女兒,哪想,她竟然會仗勢欺人。你放心,我回頭就去找那丫頭,然後,給你和令公子賠禮道歉。”
朱大富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傻眼,他愣愣的問道,“大人,那個灝源農莊主人,真是您的乾女兒?”
賀大人頓時疑惑的問道,“朱老爺,難道你不知道嗎?可聽方才你話裡的意思,你是知道的啊?所以,你才會來本官這裡告本官乾女兒的狀啊?”
朱大富心中暗自叫苦。
他只是隨口試探的一下,自認為,傳聞就是傳聞,肯定是灝源農莊自己散佈出來的,為得就是想要靠著這些傳聞借賀大人的勢力。
他這樣一告狀,以賀大人正直鐵面無私的性子,一定會惹怒賀大人,到時,賀大人必定不會放過攀關係的灝源農莊。
可他真沒有想到,那些傳聞竟然是真的。那灝源農莊的主人,真是賀大人的女兒。
一下子,朱大富腦袋不斷運轉,試圖想了補救之法。
賀大人卻嘀咕道,“竟然利用我的勢仗勢欺人,那丫頭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這嘀咕聲,當然也很是清晰的傳進朱大富耳朵中,朱大富神色再次變了變。
還不等他想出對策,賀大人就站起身來,神色很是嚴肅的對朱大富道,“朱老爺,走,你跟我一起去灝源農莊,跟那丫頭對峙。如果她真做出這些目無法紀之事,我必定對她嚴懲不貸。林護衛,立刻準備一下,即刻出發灝源農莊。”
林大富神色一變,立馬推脫道,“這個賀大人,應該是犬子魯莽衝撞了令千金。我現在就回去湊錢,親自把銀子送到令千金手中。”
如果真讓賀大人過去,那那蠢貨做出強搶霸佔人家土地之事,肯定會曝光,真的一旦徹查此事,必定會大大連累整個朱家。
朱大富感覺到很是憋屈,可這口惡氣,又不得不自行吞下肚去。
他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湊錢,把那蠢貨給贖回來,留得時間越久,就怕暴露出來的東西越多。
朱大富腦門有些冷汗,他跟賀大人告辭道,“大人,我府上還有點急事,先告辭了。”
賀大人立馬阻止道,“誒,朱老爺,我家丫頭做出如此仗勢欺人之事,我肯定要你們討回這一公道。走,我們一起去灝源農莊當面對峙吧。”
朱大富腦門上的冷汗越流越多,他推辭道,“大人,是草民弄錯了,得罪了貴千金。令千金扣押犬子,肯定是犬子冒犯了令千金。這都是我家犬子的錯。大人,您就別過去找令千金了。”
賀大人看盯著他的眼神,狐疑的問道,“朱老爺,真不要去對峙嗎?”
“不,不用了。”朱老爺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肯定是犬子的錯。大人,我現在就回去湊錢。”
賀大人聽罷,想了一下,點頭應道,“那行吧。”
朱大富匆忙離開府衙。
瞧著他離開的肥胖身影,林護衛“噗嗤”的笑出了聲,他說道,“沒有想到,這隻老狐狸,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
賀大人看向林護院問道,“都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