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訊息:我嗝屁了,泥頭車喪葬一條龍,直接成了肉泥。
好訊息:我好像大概可能還活著。
望著地上的一灘肉泥,蘇牧陷入了深思。
透明的雙手,一縷青煙般的下半身。
再加上如同鬼火般的飄蕩在空中。
這一切都確認,自己大抵是真的還活著。
似是成了孤魂野鬼。
可,泥頭車呢?大馬路呢?
這怎麼是荒郊野外的?
難道是泥頭車司機將自己拋屍了?
可也不對啊。
我是在城裡鬧市區被創死的。
想要拋屍,那怎麼可能?
何況是將自己的肉泥全聚成一團。
這團肉泥裡,有自己的衣服碎片,這足以確認,自己大抵好像真的是被拋屍了。
難道,創死自己的人,背景這麼狠?能量這麼恐怖?
就在蘇牧哀嘆的時候。
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
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飛射而出,穿過他的虛幻靈魂體,重重的轟在了身後的巨石上。
煙塵散去,蘇牧這才看到,這人只有血肉模糊的半邊身子。
準確來說,只有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一條臂膀,半邊撕裂的胸膛。
這血淋淋的慘狀,頓時讓蘇牧生出一股噁心反胃的衝動。
不過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也沒什麼能夠嘔吐的東西。
雖說自己的那攤肉泥,同樣很噁心。
可這男子的慘狀,完全是毛骨悚然。
蘇牧嚇得頭身分離,鬼魂在亂抖。
這不單純是害怕,而是生理上的噁心驚悚。
“這人還沒死?”
“這他孃的還能活著?”
望著眼前還在蠕動的手臂和頭顱,蘇牧渾身炸毛般的惡寒。
只有一個頭顱,四分之一上半身的人,肺腑心臟外露,這是不可能活著的。
放在地球上的話,根本不科學。
可這人身上,有微弱的紅色靈光包裹,似是維持著一線生機。
這人是從空間裂縫中飛出來的。
撕裂空間,這手段也太特麼誇張了。
他孃的,自己這是穿越了?
又或是自己在做夢?
血肉模糊的腦袋望向蘇牧,發出了虛弱的求助:“幫幫我,求你。”
“兄弟,你看哥們兒都成孤魂野鬼了。”
“愛莫能助啊。”
蘇牧在半空飄蕩了一下,努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不,不!”
“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甘心!”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那血肉模糊的半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不甘慘叫。
“哎,兄弟節哀。”
“人都會死,早死晚死,也沒什麼區別。”
“雖然你馬上要死了,可也算運氣不錯,有兄弟我和你做伴兒。”
“老哥我墳頭就在你對面,今後哥倆就是鄰居了。”
蘇牧指了指自己的一攤爛肉,發出了生死看淡的感慨。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我若死了,師尊還會被人矇騙,她會被那些奸人暗害。”
“我不能讓師尊也落入險境。”
無力的悽慘慘叫讓蘇牧無奈。
這貨叫聲真的好慘,也是個死不瞑目的主。
“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不想好好活著啊。”
“這大概就是命運。”
“咱哥倆都是苦命人。”
“哎,天意,天意。”
蘇牧嘆道,想到地球裡的家人,心裡也不禁有些難過,自己的父母親人,也會很傷心難過吧。
“哥們兒我從小到大,不偷不搶,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有點壞心思,喜歡逛逛網站,看看島國動作片,可那也罪不至死吧?”
“死了也算求,讓我成為孤魂野鬼,不讓投胎,上哪兒說理去?”
蘇牧心裡,也有些不甘。
活了十八年,日常生活只有讀書學習,人生的美好都沒體驗過,最快樂的時刻,也就五姑娘的貼身照顧,剛剛考上大學,轉眼就被創進異次元。
蘇牧雖說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可也幻想能夠在這種奇異的世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