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幾人齊聲應著，依次走進虛空雷門，隨著電流湧動，虛空雷門興起一片刺眼的電芒。繼而，幾人隨著電芒消失不見。

而站在外面指揮的閻淵，則是繼續大聲喝道：“給我繼續，下一組跟上……”

洪炎夜揹負雙手，似在軍營內亂閒逛。實則是在暗中注意巡邏隊的方位，因為他要和封章造成偶遇的跡象。

在他有意地操控下，兩人很快就見面。

“老洪，你還真是閒不下啊！看來，今年老屈要是能升上去，接他這個位置的人肯定是你小子嘍。”

洪炎夜朝他一笑，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如果沒有這個意外，那的確是自己所追求的目標，也的確是有極大的希望能成真。可現在，等自己把事情辦了，剩下的就是要怎樣逃出華夏，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校官什麼的，或許只能在夢中才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了。

封章人粗心細，看出洪炎夜的神態有些不對勁，示意巡邏隊繼續前進，他則是在旁邊停下。

“老洪，你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遇上什麼糟心的事了？要不和兄弟我說說？但我事先宣告，要是缺錢的話我可能幫不上大忙，但其他的事情你儘管開口說話就是。”

“我……唉，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洪炎夜轉身，向著和巡邏隊相反的方向邊走邊道：“就是和老婆為了一些瑣事吵架，心中煩悶，所以就又回來了。”

“你小子，怎麼能和嫂子吵呢？嫂子那麼好的人你小子也捨得罵她？我就說，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快點回去，好好地低個頭認個錯，男子漢大丈夫，在老婆面前就是要能屈能伸。”

封章大步追上來，笑著道：“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大男子主義吧？為了那點可憐的男人面子而不肯低頭認錯？告訴你，到最後受罪的人還得是你。我這可不是嚇唬你，這都是我的經驗之談。”

“咱們共事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封章笑著道：“行，我也不強迫你。這樣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行，老封，我問你一個落俗套的問題：如果嫂子和你兒子與我和老裴四人同時遇險，而你只能救其中的兩人，你是選擇救你的家人還是救我們這兩個兄弟？”

“我……”封章乾笑兩聲：“你不會想說，你們是因為這個問題吵起來的吧？”

“老封，別轉移話題，先說你心中的答案。”

“我……”封章遲疑了下，繼而笑道：“我選擇救你們，行了吧？”

“放屁，我看你猶豫了，所以救家人才是你的答案，對吧？”

“這……老洪，你這……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不過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猶豫了。真要碰上你說的這種難題，我想我還是會選擇救家人的。但是，我的第一選擇肯定是想盡辦法救下所有的人。”

“救所有的人？老封啊，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啊？你啊，太理想主義了。”

洪炎夜拍拍封章的肩膀，右手順勢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們的人生有太多的選擇，但終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你這——”封章話未說完，但感覺到喉嚨一緊。

再看時，發現站在身旁的洪炎夜已經滑到身後，右手使勁地勒住脖子。

然而，直到這一刻，封章仍不認為洪炎夜對他動了殺心，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仰起頭，儘量地看著洪炎夜。

“老洪，別……鬧，被……被手下那幫……猴……猴崽……”

封章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洪炎夜左手握拳，重重地轟他的太陽穴處。

血花四濺，封章的半邊腦袋應拳而碎。

別說他只是三品靈王境，就算是再強，腦袋碎了也活不過來。

“老封，別怪我，你剛才的答案就是我的選擇。兄弟，我也想救所有的人，但是，我沒辦法，所以只能選擇救老婆和孩子了。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會還我欠你的這條命。”

洪炎夜紅著雙眼，一臉殺意，卻又夾著幾分後悔之意。

將屍體扔入旁邊的綠化帶內，整理了下凌亂的軍裝，洪炎夜正準備離開，袋子中的手機響起提示音。

開啟一看，發現是段影片，還有司空昱的語音。

“不錯，心狠手辣，不愧是我司空昱的得意弟子。炎夜，你看看，剛才你女兒玩得多開心。現在和她媽媽抱在一起都激動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