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溫嬌,出了月子,就開始琢磨起來。
假借出門兒轉轉,走哪兒,都有人跟著,走哪都有下人盯著她。
下人們跟殷溫嬌也不隱瞞,直接就跟殷溫嬌說道。
“夫人,您不要怨我,我也沒辦法,老爺給我的命令,我如果不好好的聽話,就不讓我在這待了,到時候換了人,說不定還不如我對您客氣。”
殷溫嬌一琢磨,說的也對,每天殷溫嬌都想辦法出去轉轉,雖說都有人跟著,但是還是琢磨著!找著漏洞。
最後,殷溫嬌發現,只有她出來洗衣服的時候,女人家,裡面緊貼身的衣服還有經帶都是自己洗。
只有她洗衣服的時候沒人跟著她,也確實,出來直接奔江邊兒洗衣物,也就沒人跟著她了。
殷溫嬌發現了這個特點,隨即在心裡就開始琢磨了起來。
回了屋裡看著躺在床上的陳禕,不自覺的就又哭了起來。
“兒啊,兒啊,你別怪娘狠心。”
“你長大一點兒如果被你的殺父仇人知道了你的身世你也無法存活。”
“娘把你裝進木盆隨江流下,或許你尚有一線生機!一切就看你的命了。”
“如果你能長大成人,希望你能跟娘相見,替父報仇。”
說著,就把自己的貼身衣物都拿出來了!
找來木盆,將嬰兒陳禕放了進去,小小嬰兒睡得香甜,不吵不鬧,上面放著母親的衣物。
也可能是衣物上全是母親的氣味兒,反而讓這嬰兒陳禕睡得更加香甜了。
殷溫嬌端著木盆就出來了。
下人丫鬟兒見狀想過去幫她抱著木盆。
“夫人,我幫您端著這木盆吧,您這是要去洗貼身衣物啊?”
殷溫嬌生怕被這丫鬟兒下人發現了木盆裡的陳禕,急忙一躲。
“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這都是我的貼身衣物,不喜歡別人碰。”
殷溫嬌說了兩句,加快了步伐,出了州主大院兒就來到了河邊兒。
輕輕將木盆放入水裡,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兒啊!我的兒啊!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我的兒啊!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說到這裡,從懷裡拿出來手帕,嗑破手指,用鮮血,寫了一封血書。
將嬰兒陳禕的名字,還有爹的名字孃的名字,哪裡的人,因為什麼,這些事情全都寫了一通,疊好之後,放到了陳禕的腦袋旁邊兒。
閉著眼睛,一狠心,把木盆推進了江裡。
小小木盆順著江水就飄了起來!
岸上的殷溫嬌嚎啕大哭!
哭聲引來下人丫鬟們都就過來了!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您這是怎麼了?”
殷溫嬌不說話,只是痛哭著!
這事情下人們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就去稟報了劉洪。
“老爺,老爺,你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什麼事兒?”
“大夫人!”
“大夫人怎麼了?怎麼了?”
“大夫人她在江邊嚎啕大哭,不知道為什麼啊,剛剛我們以為是因為木盆掉進江裡隨波逐流順江而下,可是這哭的這麼痛,實在是不像啊!”
前來稟報的下人這麼一說,這劉洪也覺得蹊蹺!
“木盆?區區一破木盆,丟了也就丟了,為何要痛哭流涕?走,過去看看!”
說著,就跟下人來到了江邊兒!
江邊兒的殷溫嬌還在嚎啕大哭著!
劉洪過來一把拉起來殷溫嬌。
“你哭什麼?哭什麼?”
殷溫嬌不說話,往江裡看去。
劉洪也順著殷溫嬌的目光看著,但是這時候女人已經飄遠看不見了!
劉洪注意到了殷溫嬌的手指。
“你手怎的了?一個破木盆,至於如此丟人現眼?走!回家!”
說著就把殷溫嬌從江邊兒拽過來了,兩個下人丫鬟兒馬上過去扶著殷溫嬌。
殷溫嬌不說話,依然哭著,扭頭兒看著江水。
正是這時候,老媽子發現了不對勁兒,急忙出來,一看殷溫嬌正在哭泣,急忙過去問道。
“夫人夫人,小少爺呢?小少爺呢?”
老媽子這麼一問,這劉洪才明白過來!
“什麼?怎麼回事兒?”
劉洪問著老媽子!
老媽子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