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傻眼了！

他以為只有七八個小豬崽子，這開啟一看，一頭一頭的扒拉了出來，足足二十四個小豬崽子！

都成型了！毛都有了！再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出生了！

卻被一刀攮死，一豬二十五命！

紀凡塵看著這殺牲口案臺上的二十四個小豬崽子，又看看這吊著被開剝一半兒的大母豬。

扭頭兒又看了看這兒時的仇人。

這仇人竟然沒有怨他！反而還安慰他說道。

“凡塵，凡塵，這不怨你不怨你，這怨我自己！怨我自己了！”

仇人這麼一說，紀凡塵更覺得不是滋味兒了！

手裡的砍刀也掉地上了！

“咕嗵”一下就坐地上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他媽造了大孽了！我造了大孽了啊我！我造了大孽了啊！”

說著就開始眼神呆滯了！

滿腦子都是殺豬之前，這老母豬求自己的眼神，還有淚水，還有恨意的眼神，再看看這案臺上的豬崽子，二十四個，整整齊齊的擺列著！

腦袋都衝著自己！彷彿這豬崽子們都在仇視著看著紀凡塵一般！

鄉親們原本還有點兒怨恨紀凡塵，但是看紀凡塵這狀態，剛剛又說自己造了孽了，這人們都看著，誰也不說話了。

確實鄉親們雖然認為這不怨紀凡塵，但是紀凡塵自己心裡知道，這就是他故意的！

他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二十四個豬崽子。

目光呆滯的紀凡塵，從地上拿起砍刀，接著又從案臺上拿過來殺豬刀！

用盡力氣！雙刀一碰！

“當！”這殺豬刀就兩半兒了！

把斷刀扔在地上跟鄉親們說道。

“我紀凡塵從此以後不再殺豬了！不再幹這行了，你們去找別人去吧！找別人去吧！”

扭頭兒又跟自己這個仇人說道。

“對不起，這怨我了，我不僅腿瘸，我心也不正！我不幹了，這砍了一半的豬你們拉回去砍吧！我……我……我幹不了了，我造了大孽了！造了大孽了，我不得好死！我得不了好死了……”

目光呆滯，嘴裡絮絮叨叨的拖著沉重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屋裡走去了！

一邊兒走一邊兒還解著身上穿的皮圍腰跟套袖之類的。

整個一六神無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