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將美酒一飲而盡,辛辣入喉,口味回甘。
好久沒有喝到這樣的美酒了。
為了避免自己逃脫,這梅莊的四個看守者,每日就給自己餓不死,但也吃不飽的飯食。
餓的任我行都開始生吃老鼠了。
幾塊酒肉下肚,任我行想著等恢復一些體力,就暴起殺人。
而長生看著任我行吃下酒肉,心中一喜;
五味散味道偏鹹,為了避免被任我行發現端倪,每個菜只放少許,需要吃夠一定分量,才能毒發身亡。
任我行看著東方長生的鬍子,還是有些驚訝道: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忍住了《葵花寶典》的誘惑。”
長生則是說道: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頂不住也要頂呀。”
任我行:“如此神功,竟然還捨不得區區兩三寸。”
任我行語氣輕鬆,彷彿割的不是二弟而是闌尾。
東方長生放下酒盞,說道:
“可能我的不止兩三寸?”
任我行聽到長生陰陽自己,冷哼一聲:
“這可不像你,當年你可是練武成痴,嗜權如命。”
長生聽到這話,擔心露餡,讓任我行警覺,不願吃菜可就麻煩了;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人是會變得。就像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日的局面。”
聽到這話,任我行冷哼一聲:
“江湖路就是黃泉路,我早已料到自己的結局。只可惜我的女兒落到了你這個奸賊的手裡。”
想起自己的女兒,任我行心中也是一陣心痛;
他一個男人,刀山火海都不怕,但是她的女兒還是豆蔻年華,如何能夠面對江湖的腥風血雨。
長生腦海中想起了任盈盈這個小蘿莉的樣子,笑道:
“放心,盈盈我有好好照顧。她不知我是她的仇人,對我還很依賴。”
聽到這話,任我行心中稍微放心,說道:
“多謝,等我一日突破這牢籠,將你的頭砍下來的時候,也會幫你照顧好妻女的。”
看著任我行吃下去的飯菜,毒藥的分量已經快要足了,看著即將要被毒死的任我行,長生笑道:
“你應該沒機會了。”
任我行感受到食物被消化之後產生的暖流,想到待會自己能打死東方不敗,也笑道:
“人在江湖,誰知道呢。看在你幫我照顧盈盈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如果你退出江湖,我就饒你一命。”
長生搖搖頭,說道:
“有人就有恩怨,
有恩怨就有江湖,
人就是江湖,怎麼退出呢?”
長生說的話簡直說到了任我行的心裡去了,一拍桌案:
“說得好。人就是江湖。”
任我行拿起酒罈豪飲,但是忽然肚中一痛。驚愕的看向長生:
“你竟然給我下毒?”
任我行猛然拍案而起,鬚髮皆張,內力鼓盪,面前的桌子和酒菜立刻飛起,朝著長生襲來。
長生立刻運起葵花真氣,輕身提縱,朝後躲避。
但是這菜湯潑灑的鋪天蓋地,就在菜湯即將撒到長生衣服上時,這菜湯竟然彷彿時間逆轉一樣往回流。
同時長生也感到了一股吸力。
是任我行猛地用出吸星大法。
任我行張開手掌,朝著長生面目吸來;如果是人皮面具,肯定會被吸星大法的吸下來。
但是沒想到長生的臉沒有變化,只有鬍子被吸了下來。
鬍子?
任我行想到什麼:
“哈哈哈,東方不敗,你還說你沒練葵花寶典。”
但接著任我行面色一變:
“不對,你如果練了葵花寶典,要殺我為何下毒?”
再想起長生之前的舉止雖然在極力模仿東方不敗,但是依舊讓任我行這個東方不敗的老熟人發現了端倪。
而且如果是東方不敗,如何會躲避的如此狼狽。
“你不是東方不敗,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東方不敗的孿生兄弟?”
長生手裡放回了衣袖中,衣袖內藏著銀針和毒粉;
長生手裡拿下一包毒粉,說道:
“你猜呢?”
任我行強行用內力壓下體內翻湧的毒素,這毒藥藥性兇猛,必須立刻抓住東方不敗索要解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