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傳人。
這是能夠發射劍氣的人;
不,
不光是能夠發射劍氣;
是直接不用劍,就能發射劍氣。
這人身上並沒有帶劍,
但是他站在那裡,別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一個劍客。
以小見大,見微知著;
從這一手就看出來這人明顯是個高手。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東方長生問道。
這時薛採月也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顏盈和冷小星聽到動靜,立刻跑遠了,避免給東方長生和薛採月添麻煩。
蒙面人說道:
“我就是一個劍宗的無名無姓的小卒,希望你能不要破壞我師父的屍體。”
東方長生對於這樣一個好似掃地僧般深藏不露的人物,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手中悄然捏起一根銀針,說道:
“你讓我放過我就放過,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而且你師父的屍體在這冰凍裡都多長時間了,
你要真有孝心,也不會讓你師傅這麼多年還沒有入土為安了。”
那蒙面人聽到這話,神色黯然,長嘆一聲道:
“這又是一些陳年往事了。”
薛採月瞧著這個藏頭露尾、裝神弄鬼之人,竟敢阻礙自己姐夫行事,當即柳眉倒豎,直接抽出了貪狼劍,怒喝道:
“哼,藏頭露尾之輩。就讓我先來會會你。”
說罷,她嬌軀一閃,如鬼魅般欺近蒙面人。
手中貪狼劍寒光凜冽,劍勢如雪片紛飛,朝著蒙面人的要害籠罩而去。
蒙面人微微皺眉,腳下輕移,瞬間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
他並指成劍,輕輕一揮,一道無形劍氣呼嘯而出,逼得薛採月不得不回防。
東方長生見這蒙面人身形如行雲流水,劍勢飄忽不定,時而如疾風驟雨,密不透風;時而又如清風拂面,看似輕柔卻暗藏玄機。
這劍法比東方長生之前見過的破軍強太多了。
這劍宗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東方長生又回想蒙面人之前說的話。
“一個劍宗的無名無姓的小卒”
無名無姓?
無名!!!!
東方長生再看那個微卷的泡麵頭,
還有那身粗布衣裳,也遮蓋不了的滄桑氣質。
靠
還真是無名。
戰場上,
薛採月見自己竟然拿不下對方,感覺在姐夫面前好丟臉;直接嬌喝一聲,劍法變得更加凌厲。
貪狼劍化作無數雪花般的劍影,劍劍致命,每一招都蘊含著冰冷的殺意。
無名目光一凝,身形不退反進,信手撿起了一根竹子,隨手化作竹劍;
竹子以一種奇妙的軌跡揮動,竟然在漫天劍影中找到了薛採月的真身。
薛採月大驚!
她出道以來,靠著飛雪劍法,罕逢敵手;
只有遇到了神劍山莊的謝曉峰之後,才感受到了壓力。
沒想到今日這破敗劍宗的一個蒙面人竟然武功這麼強。
就在無名的竹劍要抵在薛採月喉嚨上的時候;
東方長生喝到:
“看針。”
下一秒,
一根飛針瞬間朝著無名的右手射去;
無名立刻收劍回防;
竹劍和飛針交匯;
砰地一聲。
飛針射入了竹劍之中。
這時無名才發現,東方長生用的飛針竟然也是一根竹針。
這是東方長生從地上撿的竹子枝節臨時做的飛針。
無名用竹劍,擺明了是沒有敵意的。
而且東方長生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面對滿血拉二胡,殘血到處浪的無名,自知是不敵。
不過能夠遇到這世界頂尖級別的無名,正好可以稱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無名看著這根竹針,也知道了東方長生沒有殺意,只是想要切磋;笑道:
“這針法倒是頗有一些可取之處。”
東方長生隨手一拆,竹子立刻化作了無數飛針,朗聲道:
“那就看看你能接我多少針。”
話音一落,數枚飛針如流星般射向無名。
雖是竹針,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