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就知道,自己跳出來主動要求當典獄長的這件事,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
主要還是得看這些人願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往不往深處較真。
但很顯然,這位副會長大人,很嚴謹,也很負責。
“懷疑這個詞倒是有些過了。”
“每個人內心都會有一些屬於個人隱私的想法,哪怕是我們這些幾乎到頂的人,也不例外。”
“按理來說,我不該過問。”
“但是,狂人墓地非同小可,裡面每一個罪犯,都具有毀天滅敵的力量,一旦出現任何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馬蒂爾語氣一頓,把自己那冷靜且威嚴的目光,直接掛在了老方的身上。
“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不瞞你說,因為你這突然間的毛遂自薦,我甚至又把那些罪犯們的個人資料,都調取出來,親自查閱了一遍。”
“但他們所有人的背景,確實跟你是搭不上一點關係。”、
“甚至其中一些人,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進去了。”
副會長這回真得全是大實話,這意思表達的也是很明確。
一個好好的年輕人,忽然間想幹這種髒累活,馬蒂爾心中,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至於老方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家都不傻,表面聽聽就行了。
起碼在副會長深入研究之後,它才驚奇的發現,自己是真的找不到這年輕人接活的動機。
正因為想不明白,才覺得有些可怕。
會里其他的成員可以只當個看客,不把老方任職的事放心上。
但馬蒂爾不行,他可是副會長。
在總會長隱居幕後的情況下,他就是明面上的一把手,別人考慮不到的問題,他得去考慮。
其實要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崗位,那也就無所謂了。
但就像馬蒂爾所說的,老方要乾的活雖然讓不少人避而遠之,但典獄長這個職位,那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因為本身就不是一件好差事,所以典獄長的權利,上面給的也是很大。
說句直接點的,在狂人墓地中,典獄長就是一把手的土皇帝,擁有最高話語權。
權利大,那也意味著操作性高,只要典獄長願意,他甚至可以有機會將罪犯就地處決。
當然,雖然是罪犯,但肯定不是說你想砍頭就砍頭,那樣的話成何體統?
但別忘了,師出有名這種事,對於手握大權的典獄長來說,也並不算多麼困難的事。
對於那些被封印戰寵,武力遭到嚴重限制的戰獸師罪犯們來說,身為妥妥上位者的典獄長,若是想給他們穿點小鞋,潑點髒水啥的,只能說難度不高。
那反過來說,使點手段,將某些罪犯“不小心”放出去,那也同樣不難。
無論是正的反的,哪種風險,馬蒂爾可謂是都考慮到了。
當然,天縱會也不是說對於狂人墓地那麼重要的地方,就完全交給典獄長一個人了。
有一個報告官的職位,一般都是從預備役待考察的成員中挑選出來的。
這個職位的任務,就是每隔一段固定的時間,就將監獄內的大致情況向會里彙報一下。
有點類似於古代地方上的監御使,但卻沒有什麼實際權利,準確的的說是隻有打報告的義務,沒有對典獄長開口嗶嗶的權利。
想想也對,能當典獄長的,都是體制內的正式工,這報告官,嚴格來說算是編外人員,身份上就有明顯的差距,這哪裡敢跳出來指手畫腳的。
而對於報告官的勘察作用,副會長馬蒂爾直接選擇pass。
拉寄巴倒吧......巴爾克這正式工都快被這小子給滅門了,馬蒂爾可不相信那報告官能玩的過旁邊這個奸猾冷酷的年輕人。
說白了,這小子只要去了狂人墓地,那肯定就是一手遮天的主。
在這一點上,不要有任何的懷疑。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去當這個典獄長嗎?”
“我希望你給我個理由。”
“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馬蒂爾說這番話的態度很平淡。
但老方卻明白,這老人家,對待這件事的態度,非常認真。
“副會長大人,你這對我好像有點不太公平了吧,那些長老們當典獄長的時候,可沒這麼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