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猴一種栓法,人跟人不同,用來應對的方法自然也不盡相同。
這些犯人裡,瑪莎拉算是老方接觸最多的了,這段時間互動下來,他對於咖哩姐的個性,也算是摸的八九不離十。
能被手下人坑進來的,這個犯罪智商只能說有待商榷。
從個人秉性上來說,咖哩姐也不算是那種主觀犯罪的人士,犯罪也從來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心思還算是比較簡單的,就是一個一門心思在自已世界裡開心整活的科研狂人,沒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是那種嚷嚷著今天干這個,明天干那個的暴力分子。
情緒上挺穩定,只不過需要人去監督她的狀態,因為咖哩姐一旦沉入到自已的鍊金領域裡,法律意識就會變得有些淡薄,這個時候若是被有心人鑽空子進去,她就可能會犯下錯誤。
得有人強硬的監督提醒她才行。
給她下咒,她也不會拒絕,但人心這東西,終歸是肉長的,主動的和被動的,感興趣自已學和被人押著學,那效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無論是往左走還是往右走,都需要一路走到底,別反反覆覆的左右橫跳,來回倒騰,擰巴來擰巴去的,最後可能啥都沒搞定,你猜忌,別人也難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某些時刻就該有這種魄力。
而咖哩姐,也可以說算是第一個被老方成功招安的物件了,從內到外的那種。
算是一個良好的開頭。
這要換了其他人,那肯定也就不一樣了。
比如老方心裡最想下咒的物件,就是那個奧蘭特。
可惜對方果然是個難逮的泥鰍,滑不溜手的,不參賽,不給機會。
就在老方還在思考著自已該從哪裡去弄那些兩腳魚的樣本時,最後一場比斗的時間,也到了。
黑犬終究是挺住了壓力,沒有棄賽,而是選擇了戰鬥到底。
至於另外四個老登,這一刻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為期四天的活體射擊下來,幾個老傢伙可以說人人眼裡都帶著血絲。
剛開始大家還能聊聊天來分散壓力,可關係有限的幾人話題總有聊完的時候。
後面真的是身心上的折磨,最要命的是老方還規定死了,一人槍斃一天,哪怕完成了自已的任務,也不能提前離開。
說白了幹完了自已的活後你還得在現場擱那看。
理由也很簡單,最後的爆頭環節,也是你們四個來完成。
至於怎麼完成,誰來完成,那是你們自已的事。
方大少也是會搞事的,你要是說剛開始的時候上來就爆頭,這四個正怒氣衝衝的傢伙不會有一個猶豫的。
可這麼幾天下來,看到艾達那被自已等人打成篩中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能說幾人都不想開那最後一槍。
為了此事,四個人吵吵巴火的差點還幹起來了。
還是福明佐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猜拳唄。
然後科林就成了那個倒黴蛋。
心裡唸叨著一切祝福之語後,科林一邊吐槽怒罵,一邊用顫抖的手,將那個早已經神志不清的瘋婆子,給當場送走了。
這個時候,對於艾達來說,死亡那還真就是一種解脫。
而對於四人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老方本人當然知道這種懲罰是一種折磨,所以他才讓監獄這幫犯人們自已去承擔這份折磨的,沒讓自已
你們自已群體裡犯下的錯,自已承擔,憑什麼讓我的人來擦屁股?
指望老方去慣著這群老登們,那怎麼可能?
成年人只做篩選,改不改變那是你們自已的事。
士兵再小,那也是正兒八經自已這邊的人,這幫犯人們強是強,但嚴格來說除了剛正式投誠的咖哩姐以外,其他九個,陣營未知,仍舊處於考核觀察的階段。
那該炮製的時候,老方自然也不可能手軟。
伴隨著越獄者的身亡,天狩號也再次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今天,是整個活動的最後一場比鬥。
老方自然是單獨行動不跟車,而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是放在了最後一位選手,黑犬紐波立頓的身上。
賽程進行到這裡,面對這最後一顆獨苗,那些參賽犯人們的心思,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放心,沒有一個希望黑犬能贏,全是暗戳戳盼著他輸的。
不怕兄弟過得苦,就怕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