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抱怨幾句的伊利亞,聽到馬克西姆的話,瞬間也安靜了不少。
回想起剛才那近身被吊打的場面,他也是有些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躲異空間躲的及時,恐怕自己的怨毒巫女,已經殞命當場了。
筋疲力盡的狀態下還能發揮出那種恐怖的戰力,當真是個變態......
冷靜下來,理清頭緒的伊利亞,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大家都是一起丟人,蝨子多了不癢......
有時候,羞恥很可能並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你與眾不同罷了。
既然都一樣慘,那就誰都別笑話誰。
“接下來,該怎麼辦?”
控制好情緒以後,伊利亞也是丟擲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怎麼辦?涼拌唄......
馬克西姆和亞歷山大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無奈。
相比較於剛開始的興致高漲,亞歷山大現在的樣子感覺有些興致缺缺了。
殘兵敗將,談何言勇?
這一波下來,戰神殿的這些老年玩家,銳氣嚴重被削,就連充當樂子人的馬克西姆,現在也有些樂不起來了。
樂子人,不是沒皮沒臉,那小子的變態雖然有些反常規,但誰都不喜歡給別人當背景板啊。
場面忽然間變得......沉寂了起來。
怎麼辦?這好像真是個問題。
那隻鬼煌鴞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自己等人也殘了,只能說一時間有些迷茫。
“先離開此地,好好養傷,把狀態恢復好再說吧。”
雖說是走一步算一步,但馬克西姆的話,也算是唯一的答案了。
一個殘,兩個虛,就這個弔樣子,一會要是不小心竄出來個幾個厲害點的路人,都可能把己方給打包撿漏了。
想考慮得多,那也得看自己的條件允不允許。
笑?笑個蛋!
不哭就不錯了。
此時的伊利亞,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這完全是上當了。
什麼搖搖晃晃?什麼險象環生?都是假的!
受傷是真的,體力不足也是真的,但對方的狀態,絕對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好的多。
這一頓狂削,陡轉直下的局勢,讓伊利亞瞬間通透......
對方的膀子在流血。
可自己的怨毒巫女,血卻流的更多。
再不溜,就得揮發在這了。
事實證明,看別人玩,和自己親自上手去玩,這個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別人,也就那樣,我覺得我上我也行。
結果真自己上了,才發現一地雞毛,稀爛一批。
法師被刺客近身,結果可想而知。
雖然肥咕現在的狀態不行,但伊利亞不認為自己的戰寵能扛得住。
再硬撐下去,得死。
頭頂上的道具在互搏,在硬撐,可
噗嗤!
又是一劍見紅。
脂肪雖厚,但該被放血還是會被放血。
不行,得撤。
看著自己戰寵那血淋淋的慘像,伊利亞終於是放棄了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
巨大的出血量伴隨著一聲尖細難聽的慘叫,一條粗大的胳膊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
斬下手臂的肥咕,順勢一劍橫抹,打算連頭顱打包一波帶走,可卻砍在了一片虛影之上。
嗯?
看著那淡淡虛化的坦克身形,老方倒也不算意外。
這是要掛起免戰牌,遁入異空間,把自己鎖在獨立小黑屋裡了。
沒管那面露驚懼的醜巫女,肥咕果斷沒有再與之糾纏,而是飛身而起,一個升龍斬,狠狠的劈在了那顆浮空的水晶球上。
背刺一劍,登時砍爆。
這顆水晶球是惡毒巫女用法力凝結出的道具,整個過程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肥咕這順勢一斬,就是給對方上延遲,讓自己退的順溜一點。
做完這一切,肥咕朝著後方凝視了一眼後,便轉身而飛,也沒管那正在流血的翅膀,絲滑的套上玄罡劍甲後,便朝著密林深處遠遁而去......
潤的很果斷。
就在肥咕的身形遠去後不久,腐敗巨蜥和嗜血蟲獸,也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哼哧哼哧的趕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