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老方也沒有管那驚魂不安的三人,自己先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方、方......少爺,我們......站著就好。”
馬豺已經徹底化為了結巴怪,活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整體姿態上,更是下放的無比謙卑。
看著三人那腿腳打軟的哆嗦樣,老方也懶得再管,直接抿了口茶水,笑著道:
“我想,我請你們過來,三位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話一出,幾個人汗下的更厲害了。
這該怎麼回答?
這是在詐人嗎?但這番操作,對方明顯像真知道些什麼啊......
老方也不急,就在那怡然自得的把玩著茶杯。
馬豺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津,強自鎮定的道:
“還請方少爺......給個明示。”
“明示是吧?好,我就直接問了,說吧,傭兵們,是誰派你們來的?”
完了,王炸。
傭兵兩字一出,三人心就徹底涼了。
這等於是直接被揭老底了。
自己等人的偽裝,徹底無用。
本來想好的一套措辭,這下基本都用不到了。
“方、方少爺,我們就是一小角色,雖然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我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針對您的大活我們沒資格接,也不敢接,所以也就接一些沒啥影響的小活。”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或者怎麼罰我們都行,我一時讓錢迷了心竅,以後就是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接有關於您的活了。”
既然對方都知道了自己的老底,馬豺也就不狡辯什麼了,而是低聲下氣的認錯認罰起來。
不得不說,他這個傭兵頭領,倒是有點腦子的。
“我確實對你們沒什麼興趣,但是對你們身後的僱主,倒是有那麼點興趣,來吧,說說看,僱主是誰?”
這才是老方一大清早趕過來的原因。
有人對自己起了點心思,無論如何,自己得先提前留個心眼。
而馬豺的臉色,這時候卻有些難看了起來。
“怎麼?有難處?”
看到對方頭領面露難色的模樣,老方倒是輕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聲中,隱含著幾分不屑嗤笑之意。
“方少爺,我們這一行,信譽最重要,如果壞了名聲的話,以後可就徹底沒法在這行混了,所以還請您......”
啪——啪——!
“好,說的很好,看來閣下是一個有骨氣的傭兵首領,我深感佩服。”
沒等馬豺把話說完,老方就鼓掌打斷了對方。
“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這麼守規矩,那不給你們一個美妙結局的話,就襯不出那份悲壯感。”
“更襯不出我的殘忍。”
話音剛落,空間門開啟,一道紫色的挎刀身軀,寂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老方的身後。..
在豪哥的大拇指緩緩抵住刀鞘,那股死意即將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北方!加菲爾德家!”
這句話,近乎是吼出來的。
馬豺將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大聲報出答案以後,他不顧形象的大口喘息,望著那一主一寵,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驚懼之情。
再慢點......再慢點的話,自己就無了。
混跡江湖多年,也算是經歷幾次災劫的馬豺,對於死亡的直覺,也算的上敏銳了。
自己等人何德何能,竟讓那個紫色的傢伙都出來了,嚇死個人。
馬豺還能勉勉強強的站著,盧克和吉斯這倆手下,此刻已經癱軟著坐在地上了。
丟人也沒辦法,豪哥出來以後,兩人的腿,到現在都一點力氣使喚不上。
雖然他們的職業性質,算是半個亡命徒,但亡命徒,也不意味著不怕死。
老方擺了擺手,豪哥那魁梧雄壯的身軀,再次跨過空間門,消失在了現世中。
瞅了瞅喪家之犬的三人,老方不屑之色更甚。
所謂的行業名譽,規則,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跟我方某人有什麼關係?
往我這套?那能好使嗎?
像他們這群刀口舔血的傭兵,說到底還是為了賺錢,利益為重。
又不是什麼死士,犯不著搭上性命。
在不威脅性命的情況下,拿拿範兒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