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劉定山那自信狂言的宣戰,白樺書院一方的陣營也是群情亢奮,大聲喝彩助威了起來。
人數佔絕對優勢的聖迦學院這邊,反而是蔫了下去,聲音變小了許多。
沒辦法, 剛才那波失利,實在是太傷士氣了。
不少人,包括一些妹妹們,都對江塵有了一些意見。
你用別的戰獸上去丟人也就算了,可你用的是惡魔劍聖啊。
那可是跟戰無不勝的豪哥一個家族的,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你搞這麼一齣子,簡直就是自黑中的自黑。
江塵雖然在校園裡算個人物,但那也僅僅侷限於校園裡而已,即使有一些青睞他的學姐學妹們,但跟辣個男人的粉絲基數相比,九牛一毛對他來說都算是一種誇獎了。
“哎呀!氣死我了!那個狂妄的死肥豬,那個醜陋的肉粑粑,我可真是看不慣他那個裝比的樣子啊!”
身為一個觀眾,蘭玲姬是絕對合格的,情緒投入飽滿的她,粉面緊繃,連連跺腳,晃盪著一對規模不差的大歐,勁頭十足。
可情緒宣洩過後,小妮子還是快速陷入了冷靜。
“哎,算了,投了也好,反正再打下去,恐怕只會讓人更加不爽。”
“比賽還沒完呢,咱們這邊的高手可還不少,那個劉定山,待會就讓你好看。”
“你說是吧?鈴。”
“嗯?鈴?”
正在那自言自語,念念叨叨的蘭玲姬,忽然間覺得旁邊好像有些......過於安靜了。
她陡然間一激靈,把腦袋扭向了一旁。
可身旁的座位上,卻早已空空如也。
啊?人呢!?
蘭玲姬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東張西望,尋找那小小的身影。
這人要是丟了,那可就麻煩了!
正當蘭玲姬打算雙手呈喇叭狀大聲呼喊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我靠!鈴,你要做什麼!?”
刀,確實是遞到嘴裡了。
但胳膊,卻也被利齒給斷了下來。
只能說,畫面一時間極其血腥。
可很顯然,惡魔劍聖虧大了。
本來就肩頭受傷,刺出的力道極其有限,對於血肉屠夫這種肉體素質強大的戰獸來說,這一擊的傷害,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雖然捅穿了,但也僅僅是捅穿了。
以這坨具有部分史萊姆特性的小肉怪來說,這種傷它還是能恢復過來的,並沒有從根本上影響到它的戰鬥力。
但江塵的惡魔劍聖,卻直接一波變楊過了。
慌的江塵趕緊讓惡魔劍聖獨臂鏖戰,迅速拉開距離。
該拉遠的時候你走近,吃大虧了又趕緊拉遠......
這一套套混亂離譜的操作,看的周圍觀眾們連連搖頭不已。
不得不說,這場戰鬥,江塵打的實在是太抽象了。
正常的實力不應該長成這個樣子,但思想和心態出問題了,就很麻煩。
但他仍在咬牙堅持。
堅持?堅持個屁啊!還踏馬不夠嫌丟人的?
腦海裡傳來的聲音,讓江塵渾身一激靈,扭曲的五官也化為了悲傷不甘的呆滯,腦袋緩緩轉向了主席臺的方向。
那邊的威爾斯,江塵的外公,正冷冷的看著他。
哪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那冷麵下隱藏的怒火,江塵都能感覺的到。
威爾斯剛才派自己的法師手下,透過隱秘的心靈傳音,給自己外孫捎了訊息過去。
內容很簡單。
趕緊認輸下臺,滾蛋反省去。
這種局打到這種地步,勝負已經無比清晰,剩下的純純是垃圾時間。
老人家只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讓自己的外孫少丟點人。
否則再繼續下去,以那個劉家小子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場面上恐怕只會越來越難堪。
一般正式的戰獸競賽中,選手所在的飛盤都是有魔法護罩的,不僅僅有隔絕外來襲擊的作用,就連一些魔法傳音也不例外。
只不過眼前只是一場學院間的交流賽,場合上沒那麼正式,而且為了融洽氣氛,魔法罩就沒啟動,要不然的話,劉定山那一套套囂張放肆的言語早就被魔法罩隔絕了。
場外傳音指導這種作弊的事一般也沒人幹,戰場之中瞬息萬變,戰獸師的精神力已經夠緊繃的了,你還在旁邊叨嗶叨的,指不定最後還弄巧成拙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