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館內,起初的熱情高亢,已經不復存在。
轉而代之的,是一片噓聲和沉默。
甚至還摻雜著不少怒罵。
打成這般難看的模樣,聖迦學院的同學們,心裡幾乎都憋著氣。
更何況,馬上方少爺就快來學院裡就職了,你用的還是跟人家“同款”的戰獸,結果卻弄了一出這麼醜陋的表演。
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撲哧——!
場上的惡魔劍聖,一陣悶哼,迅速疾退。
隨後肩頭也是飆出一團血花。
血肉屠夫的尖矛觸鬚,成功洞穿了惡魔劍聖的肩頭。
哪怕是這樣了,惡魔劍聖手裡依舊握著那把高仿的“猩紅殘月”。
看到這一幕之後,主席看臺上的幾位老者,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其中一位,桌子更是拍的砰砰響。
“行了,老威爾斯,你悠著點!別把桌子給我整散架了!”
一聽到院長髮言了,身為校園行政處主任的威爾斯,也是及時冷靜了不少。
“任院長,抱歉了。”威爾斯的臉上,倒是有了幾分羞愧之色。
他倒不是因為怕把桌子拍壞而道歉,而是因為這場比賽,打的實在是太難看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江塵,還是他的外孫!
你說老頭子哪裡還能坐得住了。
正常六四開的局,發揮差點起碼五五開也是沒問題。
結果卻整了個二八開......
現在都奔著一九去了,哪怕下一秒敗了,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老人家控不住血壓,也是有道理的。
“交流賽而已,年輕人嘛,年輕氣盛愛面子,容易上頭,很正常,輸就輸了,很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任院長倒是擺了擺手,笑了笑,不以為意。
但威爾斯是真笑不出來,輸沒問題,但輸成這般醜陋,就沒有解釋的道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衝到臺上,給自己的外孫照頭來上一哈子,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把刀丟掉!把刀丟掉!把那把無意義的人造破刀,趕緊給我丟遠點!
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和比賽規則的話,威爾斯當場就站起來吼了。
放著原裝的不用,用一把熟練度一塌糊塗的新武器,這是什麼自廢武功的腦殘操作?
你不會以為你很騷包吧?
這已經不是照貓畫虎了。
這叫畫虎不成反類犬。
簡直沒眼看。
部分高階玩家已經看明白了,這場比賽,結果基本已經確定。
哪怕現在把那個“掛件武器”給丟了,迴歸原本的戰鬥方式,這對於已經受傷的惡魔劍聖來說,也已經有些晚了。
更何況,它還依舊緊握,謹遵指令。
江塵其實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但他拉不下那個臉,或者說他依舊存在幻想。
一開始搞的跟真的一樣,後面把刀收回去,那成什麼樣了,別人怎麼看?
更何況,還出過一次大丑的,插回去那不等於預設不行了嗎?
既然不行,那你前面拔出來耍來耍去的幹嘛?
好傢伙,完美砸腳閉環。
所以堅決不能丟。
死要面子,固執到底。
頭鐵。
別人行我一定也行。
年輕人慣有的毛病,幾乎全沾了點。
別問,問就是氣盛。
可隨著戰局不利的程序,場中,那隻惡魔劍聖終究是放下了無用掛件,拿起了專屬骨刀。
但身上幾處受傷,再加上肩頭那道嚴重的貫穿傷,只能說為時已晚。
而這回,反而是血肉屠夫不急了。
劉定山更是氣定神閒,嬉皮笑臉。
對於這種十拿九穩的優勢局,他可太喜歡了。
因為他可以細細的炮製,玩弄對手。
一個惡魔劍聖跟自己的血肉屠夫硬剛正面,他簡直笑掉大牙。
連劉定山都知道,戰士打坦克,不拉扯你在想什麼呢?
劉定山雖然嘴上叫的厲害,但他一開始心裡還真沒多少底。
但幸運女神保佑,對方腦殘硬送,只能說美滋滋。
“喲!那把破刀怎麼丟了?不用了?一開始你這樣使,這樣使的......不耍的挺6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