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對方洩了氣,老方直接就進入到了毫無感情波動的審問環節。
“我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想都沒想,高盛就甩出了自己的答案。
看著那眼圈烏紫,半邊臉紅腫一片的高盛,左大彪也是好笑一聲,皺起了眉頭。
“高院士,我知道你委屈有怨氣,但我們的出發點,是為了正義和民眾,還請你恢復一下情緒,誠懇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別試圖侮辱大家的智商。”
相比較於老方的簡單粗暴,咄咄逼人,大彪的發言倒是偏官方式的軟和了一些。
經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我已經說明白了,你不信那是你的事。”
看著對方那冷淡的模樣,左大彪也是有些頭疼。
這些搞科研的,總有些脾氣臭的傢伙,在專業能力上,或許他們沒的說,但在其他方面,真得會給人感覺有些幼稚或者心智不全。
老方直接將幾張照片,丟在了前方的茶几上。
“上面的這個人,是誰?”
“餘樂,我的一位助手。”
高盛掃了一眼,然後便毫不遲疑的答了出來。
“在發現你鼻青臉腫以後,我們便調取了你鼻青臉腫之前的錄影。”
“你所謂的助手,也就是這個餘樂,當時的這個時間點,正在家裡睡覺,哪裡都沒去。”
“我想,你不用讓我們,把這位助手喊來對質了吧?”
“所以,這位從外觀上,長的跟你的助手,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高盛出門都戴口罩,試圖遮掩住自己的傷勢,但這欲蓋彌彰的操作,反而是更加吸引了安全域性探員的注意力。
發現異常以後,安全域性便把監控錄影往前推,找相關人員一核對,很容易就找到了破綻。
面對人證物證,高盛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什麼?有人假扮我的助手嗎?我不知道啊?這個人當晚過來給我送完資料,我安排了一些接下來的事以後,他就走了。”
老方和左大彪,同時做出了一副嫌棄且無語的表情。
不是......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好嗎?
科研大佬,老老實實搞研究就行了,你裝什麼演員啊?
拙劣的演技,對面的倆人第二眼看穿都算眼瞎。
“以你的性格,此刻正常的態度,應該是從沙發上暴跳而起,一臉憤怒與驚詫,說話的音調起碼再上升八個節拍。”
“而不是坐在那裡,眼神躲閃,喉結滾動,音調想上卻又上不來,懂嗎?”
被老方無情拆穿以後,高盛面部肌肉抽了抽,然後又犟著頭皮道: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罷了。”
“是嗎?那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當第二天真的助手給你送來第二份資料的時候,你是怎麼做到無事發生的?”
“忘記了第一個假助手,選擇性失憶是嗎?”
老方犀利的話語一出,高盛嚥了口唾沫道:
“他們送的、送的兩份資料,不太......一樣,所以......”
“行了,我們沒有時間陪你那拙劣的演技玩耍,高院士,我的耐心,到頭了。”
沒等高盛說完話,老方就直接打斷了他那口吃結巴的語言狀態。
在高盛那緊張忐忑的眼神下,老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嗯,你們可以行動了。”
簡單的一句話後,老方便掛下通話,冷酷的眼神盯著高盛道:
“你有一對可愛的兒女,是吧?”
此言一出,高盛瞳孔一縮,當即從沙發上彈起來,因憤怒而顫抖的手指,指著老方,咬牙切齒的道:
“你瘋了嗎!?你可是名滿聯邦的公眾人物,你要做什麼!?”
要不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現實的武力差距猶如天塹,此刻高盛已經奮不顧身的撲上去了。
一旁的左大彪,也是被老方的言語給驚了一跳。
臥槽,兄嘚~我們是有編制,吃皇糧的,不是土匪強盜,你別亂來啊~
但大彪還是沒多說話,他知道老方雖然年輕,但心思縝密老辣,做事還是相當有分寸的。
“兩個可愛的孩子,我當然不會對他們怎樣,但你從現在開始,能不能再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