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著想啊。”
“能讓睿智如您這般的人,都憤怒至此,雖不知其因,但可見那個方天蘊,咄咄逼人到了何種程度。”
“既然雙方之間的仇恨早已不可調和,那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得不說,餘千飛這幾句話,算是說到巴爾克心坎裡了。
“對於我的立場,族長大人您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
“您想一想,若是那方天蘊最後真對您下手的話,他能放過我嗎?”
“攀附於我族的劉家,下場如何,我當時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對於這般嗜血戮心,喜怒無常之人,我可不敢賭,畢竟我可是您的孫女婿,他若動手的話,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斬釘截鐵,字字懇切。
並且有理有據,幾乎沒有任何邏輯上的毛病。
也符合餘千飛這個人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的刻板印象。
哪怕是巴爾克,都不自覺贊同的點了點頭,心神一片輕鬆寬慰。
不是說他徹底信任眼前這個孫女婿了。
縱使餘千飛表現的再溫順,再低三下氣,巴爾克也永遠不可能完全信賴這條陰蛇的。
但是......
對於自己,還有餘千飛,以及方天蘊之間的利益關係,巴爾克覺得自己還是能理得明白的。
在針對於方天蘊的戰略觀點上,餘千飛,確實跟自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個年輕人的風格很狂野,做事也魯莽,一旦動手的話,他可不會去細細理會餘千飛的個人態度,基本都是一刀切了,誰也跑不掉。
這很符合那個姓方的作風。
所以餘千飛和自己聯手,態度積極的想做掉那個傢伙,一點毛病都沒有。
再說了,自己這孫女婿,跟那方天蘊,之前素不相識,毫無來往,也就外面約過那一次而已。
自己天天跟餘千飛待在一起,你說這倆人有勾結?
別鬧了,關係基礎幾乎沒有,見一次面就讓餘千飛這種謹慎保守的人選擇跳反?
呵呵,狗都不信。
到這一刻,看著那比自己還著急動手的孫女婿,巴爾克終於確信了自己的觀點,露出了輕蔑的冷笑。
那次約見,果然是低劣的反間計。
過了一些時間後,裡面的動靜,總算是越來越小了。
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還沒等餘千飛有所行動,大管家洛恩倒是搶先一步先走到了門前,輕輕釦了扣門。
“老爺,餘公子到了,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你讓他去議事廳裡等我。”
“好的。”
領命的管家轉頭對著餘千飛道:
“餘少爺,老爺的話你也聽到了,請吧。”
很顯然,書房已經不適合談話了。
巴爾克更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這幅“無能狂吠”的難看模樣。
餘千飛沒有多說什麼,衝著管家做禮之後,便轉身朝著議事廳走去。
剛轉過身,他就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喜意,唇角微翹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他,可是將裡面那些破口大罵的內容,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所以自然是知道誰把自己這個該死的老丈人,給刺激成這幅德性的。
其實哪怕沒聽到,餘千飛也能猜測得出來。
跟加菲爾德家有矛盾的,肯定不止一兩個。
但能把巴爾克,給逼到這般失控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
很快,巴爾克就出現在了自家的議事廳中。
雖然他稍稍做了一些整理,收拾了一下情緒,但那張臉就跟上了一道無形的鎖釦一樣,緊巴巴的皺成了一團。
幾乎就是將不開心三個字,刻在了臉上一樣。
到了之後,面對餘千飛的恭敬有禮,巴爾克並沒有任何回應,而是繃著那張老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一言不發。
桌子上泡好斟好的茶水,更是動都沒動。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氣氛也是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死寂中。
餘千飛也是老實低頭彎腰,識趣的保持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大約五分鐘過後,巴爾克就像是回過了神一樣,緩緩抬頭,把目光落在了餘千飛的身上。
“我要幹掉那個姓方的。”
餘千飛背脊一涼,渾身都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