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婆看著安菀,臉上卻沒有她那樣輕鬆的神情。
“怎麼?”殷念頓時就皺起眉頭緊張起來,“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殷念,如果是之前在村子裡,這事兒好辦。”
“要將生魂和缺體重新融合。”
“還需要我們族中的一昧靈藥。”
“那靈藥別的地方都長不成。”
“必須得用我族的鮮血來澆灌。”
“我們就種在原來那村子後頭的第三座山峰上。”
“算算時間,也該成熟了。”
因為她們那邊過個三年五載的也不會有一例生魂入體的例子。
混沌疼又來的突然,讓她心神大亂,再加上連夜搬家遠離故土,種種事件都讓她沒想起來去取點藥回來。
殷念卻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
“沒關係,我去取就行。”
“反正我本來也打算馬上出去的。”
她還得再去誕生地一次。
再割一個蛇頭。
好讓母樹醒過來。
“我陪你一起去。”元辛碎輕聲說。
阮傾妘等人也急忙站出來。
被殷念制止了。
畢竟這邊也需要人守著。
她和睡睡去是最好的選擇。
畫萱見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又要馬上出去。
擔心的抱來一堆法器。
殷念來者不拒,能增加戰力的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過……
她看向四周。
還有不少在冒著黑霧毒瘴的坑洞。
這段時間,母樹沒有醒過來。
這毒瘴坑洞的數量竟然還變多了。
這證明母樹的情況一直在惡化。
“念念。”
就在這時,元辛碎來到了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遠處:“你不問問嗎?”
蹲在殷念肩膀上,縮小成一隻麻雀大的辣辣扭脖子,“問什麼?”
元辛碎看向他們後方。
那棵靜默無比的巨樹。
隨著每一陣風,都有零星的枯葉從它的樹冠上瑟瑟落下。
“她如今沒醒,即便是回答了,也說不了兩句。”殷念輕聲說,“等她醒過來了,我再問。”
辣辣一頭霧水。
這說的都是啥啊?
什麼意思?
倒是蝸蝸忍不住伸出一根觸角壓制住了她扭來扭去的腦袋。
低聲說:“你沒感受到嗎?”
“安帝身上有母樹靈力浮動的氣味。”
蝸蝸嘆了一口氣,看向母樹的神情無比複雜,“紅六逃跑可有段時間了。”
“就算我們主人趕過去。”
“可以當時安帝的情況,又沒有反抗之力。”
“怎麼可能撐到我們主人趕過去都沒生命危險?”
而且安帝身上只有那一個傷口,證明只有一擊落在他身上。
但那可能嗎?
紅六當時重傷,都餓昏眼了。
吃了人就能恢復一點元氣。
怎麼可能留到殷念趕過去?
辣辣眼睛一瞪!
是這個道理哦!
“母樹應該是在安帝身上落下一些保護的屏障,就和村子外面那些屏障一樣。”
“畢竟安帝失蹤的時候,我們連母樹的面兒都沒見過。”
“母樹的屏障好好的,怎麼會落到安帝的身上去?”
“母樹……”蝸蝸聲音微微發沉,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事實已經能猜到了。
“她早就知道安帝的缺體在哪裡。”
“也知道我們主人一直都在找安帝,卻沒有告訴我們。”
辣辣一屁股坐在了殷唸的肩膀上。
兩隻眼睛茫然的看著母樹。
“為什麼?她瞞著我們有什麼好處嗎?”
“安帝,安帝又不是叛徒。”
“為什麼這麼對他?”
縱然母樹無情。
但她的無情也是為了大局。
除了主人之外。
辣辣最尊敬的就是母樹。
可母樹為什麼在背後捅刀子?
她明明知道,主人找安帝找的那麼辛苦。
為什麼不說呢?
哪怕是缺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