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了很多。
“這可不行,袁澈。”景泱眸光凌厲,“別忘記你的職責是什麼。”
袁澈皺眉,“我沒忘!”
獻族如今起勢正好,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景泱,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哪怕她腰間配著小劍,可她依然能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再去找人。
不然他這段時間和這女人早就碰上了。
“你就不擔心你的小孩兒嗎?”
“如果我們記憶中的人確實存在的話,那他應該很小,你一點都心慌嗎?”
“景泱,我很慌。”
“我不知道她是強是弱,安全與否,可笑嗎?我甚至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就已經操心上了。”
如果他現在面前有鏡子的話,就能看見鏡子裡映出的一張漂亮又憂愁的臉。
對面的景泱則是一臉面無表情。
即便說起那個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小孩兒時,也滿臉冷酷,要不是她腰間的小劍。
袁澈還真以為這女人半點不在意了。
“上次我們大勝蟲族,過程順利的我心裡甚至有些不安。”
她都不知道怎麼會贏的那麼輕鬆。
就好像人族這邊不止他們在戰鬥一樣。
可這樣的想法太荒謬,她也不願意這樣去想,與其去幻想不存在的援軍,還不如努力壯大自身實力。
“我不管你要找誰,獻族這邊的修煉進度不能掉。”
其實今天她出去找人是其一,跟在他身後來提醒他別繼續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才是最終目的。
只是她如果直接去說,以他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狂躁感看,他不僅不會同意,反倒是會和她起衝突。
不如以同樣的理由徐徐誘之。
讓他自己貼上來。
想通了,袁澈眯起眼睛看著她,幾乎是用肯定的口吻說:“你故意的。”
“你根本不是想和我一起找人。”
“你就是擔心我不管獻族了。”
“你放心。”袁澈有些意興闌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很快就會調整好的。”
“我將獻族壯大到如今這種程度,不是為了看它重新沒落下去。”
“你給我一點時間。”
景泱見他自己明白過來了。
朝他點了點頭。
轉身欲走,卻突然又提起之前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你剛才問過我,會不會擔心。”
景泱摸了摸那柄小劍,“我不擔心。”
“若那個孩子真的存在,也無非是兩種可能,我的孩子,別人的孩子。”
“若是別人的孩子,那自有他的父母去為他操心。”
“若是我的……”景泱忍不住笑了笑,這真是說起來都覺得可笑,自己有孩子,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可她心底卻願意去做這種假設。
“既然是我的孩子。”
“那必然是優秀的。”
“我相信他能過的好。”
“儘管可能會吃些苦。”
“景家的孩子沒有不能吃苦的。”景泱這一刻看起來理智到有些無情。
袁澈聳肩,“我可不認為吃苦是什麼好事。”
“你也就是這麼安慰安慰你自己。”
“我可捨不得我喜歡的女人吃苦,也捨不得我以後的孩子吃苦。”
“苦我自己一個人吃就行了,他們得享福。”
景泱冷冷看了他一眼,“這種大話,等你殺了混沌藤之後再放吧。”
……
夢境外。
殷念甚至不敢動丁婆婆他們。
母樹已經將周圍濃郁的靈力都聚攏過來,儘可能多的將其灌入引渡一族眾人的身體裡。
這才讓這陣法勉強執行。
“還沒有醒過來嗎?”
殷念看著陣中央,手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的袁澈。
此刻也有些心慌了。
丁婆婆嘔出一口血。
率先醒過來,但手上的紅線依然被她牢牢抓著。
“都醒醒!”
她看向身邊的族人。
“若連你們都陷入夢中可怎麼好!”
可她的喊聲沒有喊醒任何一個人。
無奈。
丁婆婆只能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只見無數血液順著紅線燒了過去。
一股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