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實力不強,怎麼在母樹手下保護我族子民!”
林梟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殷念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一個後頭才成為貪喰皇的雜種,一口一個我族你說的不彆扭嗎?”
“我可是純血蟲族。”
“你這樣的東西放在過去拿都是低蟲一等,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跟我叫囂。”
殷念面色冷凝,“以後看見我,把頭低著點,礙著我的眼睛了。”
眾蟲:“……”好想告訴殷念,她自個兒也不是天生蟲族呢。
但不能說。
說了就壞菜了。
“而且,我說祭臺以後用不著了,就是用不著了。”
她說完,突然朝著大家露出一個笑容。
下一刻眾人只覺得疾風起,一個眨眼的功夫,殷念就已經來到了林梟面前。
她猛地伸出一隻手。
林梟面色一變,“找死!”
他心口已經凝出了一層金膠,他如今是用的越來越嫻熟了。
可眼前似有金芒閃過,璀璨耀眼。
他竟是看見殷念身上流竄過靈力,而她的指尖正滴下一滴紫色的濃液。
‘滋滋滋’的腐蝕聲像是連他的耳道也一併融穿了般。
他眼看著殷唸的兩根手指上多了一層紫色的濃液。
那兩指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他牢固的金色壁壘。
噗呲。
在他胸口挖出了大塊肉。
在殷念馬上就要挖到心臟之時,林梟身上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體。
他受驚之下,幾乎將自己身上八成的力量一併朝著殷念打砸過來。
殷念神魂剛歸位,此刻還不是最好的狀態。
可那又如何呢?
光陣出現在她面前,瞬間就在光芒最盛之時將她牢牢裹住。
帶出了戰場。
只留下胸口被挖了一大塊肉的林梟面色猙獰的站在原地。
殷念被元辛碎溫柔的帶了回來。
手上還抓著一塊鮮活的肉。
“哇哦。”
殷念伸出了自己的手,兩根手指還覆蓋著一層紫膠。
“我第一次用呢,效果真不錯。”
“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她笑著甩了甩自己的手,“看清楚了林梟。”
當著他手下所有蟲族的面,殷念一字一句道:“這才是明皇當年創出的,最頂級的功法,紫膠法。”
“無論是毒性,還是防禦力,都吊打你學的那盜版之法。”
說著,殷念就將左手變成了足肢模樣,瞬間就將那塊肉上的精血吞吃入腹。
林梟眼瞳驟縮,厲聲呵斥:“從來就沒有紫膠法!”
“祭臺裡的考驗……”
他的話直接被殷念打斷,“祭臺裡的考驗,最開始我與你是一樣的。”
“那只是針對普通貪喰皇的考驗,說白了,那是白痴考驗,只要是個貪喰一族,都能得到那個考驗的資格。”
“林梟,你也知道的吧,即便都是貪喰一族,都是皇,可皇與皇之間的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佔了不能同時代比較的虧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我和你,就猶如當年的景皇和明皇。”
“景皇死在明皇的前頭,明皇比他更強,也更優秀,發明了蟲族也能用的功法。”
“而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你是不是到後面就看不見祭臺裡的情況了?我沒那麼手眼通天,還能攔著外面的人,所以你明白了嗎?”
“是明皇拒絕了你,你和景皇,和那些已經死去再難留名的平庸的貪喰皇一樣。”
“連考驗的資格都沒有。”
殷念是猜的,但是她把握很大。
六翼既然已經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她,自然不會讓別人也知道內情。
不然他辛苦弄這些祭臺,又做了那麼多幻境障眼法豈不是純純有病?
林梟今日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和別的貪喰皇不一樣。
別的貪喰皇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可現在殷念告訴他,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其實根本不是人家的看家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