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要能撞出去，都是可以的，只要不去白娘娘想讓她去的地方就還能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辣辣身上已經連一絲一毫的火星子都沒有了，她們使勁兒的帶著殷念往旁邊的壁壘去靠。

好不容易捱到了邊兒，已經費勁了全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撞破那一層壁壘。

“不行啊！”辣辣渾身浴血。

蝸蝸臉上神情最為冷靜，哪怕已經咬緊了後槽牙。

“不行也得行！”他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保持住，不要動，我用精神力撞開！”

他自己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怎麼撞？

殷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這些崽子啊。

也不知道隨了誰，動不動就想些玉石俱焚的法子。

她半睜開的眼睛緩緩閉上了。

可精神力卻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她現在的感覺整個都非常的玄妙，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輕煙中，冰涼的棉花在她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輕輕擦拭，擦拭到的地方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就像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雖然不太吉利，但殷念現在腦子裡確確實實浮現出了那四個字。

迴光返照。

蝸蝸要炸裂精神力破壁的動作被攔住了。

殷念猛地伸出了完好的那隻手，澎湃的力量從她體內湧出來。

她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

‘轟’！

彷彿她從來就沒有受傷過一樣，一隻手轟出了一塊壁壘的洞穴。

吸扯力瞬間淡去，辣辣大喊一聲：“破開了！”

殷念被崽子們帶著往半道打出的出口飛去。

而她渾身綿軟下來，眼前的景物也變成了無數飛舞的蝶光，從殷念眼前大片大片的飛躍而過。

不。

那不是蝶。

那是一隻只生著翅膀的細小的帶著熒光的蟲子。

一黑，一白。

兩隻互相交繞，雙雙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