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面色一變,撈了身下六成天地雷,一半留給自己,一口氣吞掉後,王神師的氣息徹底穩固。
而剩下的天地雷不斷的投入還在突破的神域眾人身上,尤其是阮傾妘。
她的頭頂上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的洞。
多少能量都填補不了這個巨大的洞一般,殷念都能看見阮傾妘像是從水裡泡過一樣的汗珠掛在身上每一處。
而皇域上空。
殷念看見一道門。
這次是真正的一道門,從門的那段殷念感覺到的氣息古怪,與萬域完全不同,安帝厲喝一聲:“殷念,果真如你所說,那些人不是人族也說不定!”
“而且可能也不是藏身於萬域!”
殷念呼吸急促,安帝看了覺得心頭不安,殷念大概是隻想引出一人壓下細細盤問的,甚至後期對黑袍人的壓制也十分到位,可誰知這金令牌竟然毀不掉。
安帝的手指冰涼一片,門的那邊,到底藏著怎樣強大的對手?他們又為何一直要針對萬域?
其他大域的域主神經緊繃,聲音微微發抖,“我們能拿下!別害怕!”
但下一刻。
磅礴的古怪能量不斷從那門後鑽出來,讓人頭皮發麻。
而在這越發龐大的能量中。
除了殷念他們之外的頂級強者,那些戰士們竟然齊齊被這洩露出來的氣息壓制的跪在了地上!
“首席!”殷念被這氣勢壓逼的退到了阮傾妘身邊,“你可一定要突破啊!”
看著那巨大的金門,殷唸的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然你可能就要看我死在你前頭了。”
殷念不再猶豫,提刀頂著那威壓道:“諸位!別傻站著等著捱打嗎?”
“毀不了金令牌,毀了這道門啊!”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嘶吼著拿出了自己真正的保命手段朝著金門撲了過去。
元辛碎一隻手壓著的女人突然也跟著癲狂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委屈一樣朝著金門那邊哭喊聲音淒厲,“公子,公子他們都欺負我!”
“公子救救我!”
元辛碎見金門都出來了,這女人留著也沒什麼用,他心中煩躁難言,正要刺穿她喉嚨之時。
突然那金門裡炸出一片強光!
就像無數人要從裡頭冒出來一樣。
元辛碎臉上的暗紋突然就變得疼痛難忍,他哇的吐出一大灘的血。
暗紋瞬間爬滿他整張臉,想藏著不讓殷念擔心的暗紋此刻佈滿了全身。
“哈哈哈哈!”女人重獲自由,“你們這幫畜生就留給其他人!”
“你!”她在一片看不清楚的強光中,依照記憶猛地衝向了阮傾妘,“離你最近,還在入定先殺你!”
殺她,怕不是殷念要痛不欲生?
“不要!”安菀離得近,感受到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
下意識的就要去護著阮傾妘。
可她離得太遠。
金門裡的強光根本讓人無法看清裡頭髮生了什麼事,就好像融進了太陽裡,眼前一片熱灼的白。
“哈哈哈毀壞金門?”了智大笑出聲,“都說了金門令牌一體,是我們監代人的東西,你們別白費力氣了!”
他一把抓住了旁邊人的手。
原穆生瞬間一驚,怒道:“你做什麼!”
“別掙扎,好東西!”了智笑的越發猖狂。
宋寶珠聞言猛地一抽,聲音嘶吼已經細如蚊蠅,“別……殷念……別……原穆生監代人……”
若是原穆生成為監代人,以後殷念要怎麼辦?
“原穆生,你就和殷念一直糾纏下去吧,哈哈哈哈!”他發出猖狂笑聲,“從此以後你就是新的監代人,你就是我最利的刀!”
而與此同時,那女人也摸到了柔軟的頭髮和一手的汗珠,“啊哈,我抓到你了!殷唸的首席!”
噗呲!
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低頭看著自己被刺穿的心臟。
白光中她看見對面那女人的輪廓,紅裙,馬尾,金鱗刀。
“不……”她抖著唇,“你……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去攔了智了嗎?
她豁然扭頭看向了了智所在之處。
卻聽旁邊殷念像是猛地用終於可以將一個巨大秘密公之於眾的那種酣暢淋漓的語氣,用盡全力的喊。
“原!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