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非得挨頓揍!”
“咣……”
“還不趕緊給你兒子打電話!”
“咣!”
“你打不打電話?”
“咣!”
“打不打?”
“咣!”
“打不打?”
“你讓我打電話,你倒是拿手機給我呀!”滿頭大包的錢洪生已經透出了哭腔。
他是很想和丹元境強者打一場,也願意挨丹元境強者一頓揍,那樣對他領悟如何突破丹元境有著很大的幫助,可他需要的不是讓人踩在泥坑裡用平底鍋敲腦袋。
人都敲蒙了。
還領悟個屁啊!
陳天陽拿出手機,按照錢洪生說的打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後,錢洪生帶著哭腔:“兒啊,快過來籤個字吧!”
“爹,您老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哭了,又想我娘了?”
“想你妹!少廢話,趕緊過來簽字!”
“這麼大半夜的籤什麼字啊?”
“請假條!”
……
不一會,陳天陽很滿意地離開了龍大校園。
回到龍家別墅區的時候,才凌晨三點。
就在他一路哼著小曲,走向別墅區門口時,突然瞥見別墅區門口馬路邊停著一輛瑪莎拉蒂總裁。
駕駛門開著,馬路牙子上坐著一個喝多酒的女人,她左手拿著一包紙巾,正在一個勁地嘔吐:“嘔,嘔……”
這女人上身穿著一件立領白襯衫,下身穿著牛仔褲,腳上穿著高跟鞋。
雖然她一直貓著腰在吐,可陳天陽卻一眼認出了她。
他眉頭微微一皺,緩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輕聲問了一句:“喝這麼多酒幹嘛?”
“啊……”江思雨一聲驚呼,扭頭一看見陳天陽,她馬上手足無措地站起來,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嘴。
此時的她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喝多酒了臉紅,還是被陳天陽撞見她這幅樣子覺得尷尬,總之,她的樣子很害羞:“我,我跟朋友聚會,喝多酒了,正好路過這裡,停車吐一下……”
“喔!”陳天陽點了點頭,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轉過身去!”
“啊?”江思雨一愣。
“背對著我!”陳天陽面無表情地道。
“喔!”雖然江思雨很不解,可她還是乖乖轉過身背對著陳天陽。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一雙很溫暖的大手按在她的後背之上。
下一秒,一股沁入心脾的暖流從後背湧入她的體內。
這股暖流進入她體內之後,化作一股精純的真氣順著她筋脈朝全身遊走而去。
很快,江思雨的頭上便浮現出了一股淡淡的白色霧氣。
這股霧氣大概持續了兩三分鐘後才逐漸消失。
陳天陽終於收回自己的雙手,淡淡地道:“謝謝你前天救了我婉兒姐,救命之恩,我沒法隨便還清你這個人情。
不過,這個人情我會一直記著,等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隨時幫你辦三件我力所能及的事!
行了,你體內的酒精我剛才已經幫你全部蒸發掉了,現在就算有交警用酒精檢測儀查你都沒事了,趕緊開車回去休息吧,以後少喝點酒!”
陳天陽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江思雨轉過身,望著陳天陽逐漸遠去的背影,嘴巴微微顫抖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開口叫住他,對他說出自己心裡想說的話。
直到看不見陳天陽了之後,她才苦笑了一下:“呵呵,三件你力所能及的事,我恐怕是用不著了。
其實,我是專程來跟你告別的,明天我就要隨師門那些師兄師姐去參加這次五行草的爭奪大戰了!很可能,這就是我們這輩子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江思雨拿出手機,翻出手機裡,今晚午夜時分剛完成的一幅畫作。
但見畫中,兩條白色巨蟒騰空飛在雪山之巔,巨蟒頭頂分別站著一男一女。
只是這兩條巨蟒並不是在朝一個方向飛。
載著青年的那條是往左上方飛向東邊的太陽,載著美女的那條則是往下,飛向右邊地面那條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
男子倒背雙手,奔向太陽。
女子回頭望著那名男子,眼中泛著淚光,充滿著濃濃地情意與不捨。
這幅畫似乎蘊含著多層意思。
既代表著一個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