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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想你了

“可是你殺了孟懷遠,大小姐若是知道真相,是不可能與你好的。”

冷洛悽悽慘慘地說。

“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好不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我不在乎你將來納多少小妾。”

說著上去抱住男子的腰。

柏澤一動不動地站著,身子冷硬如冰,眼裡有怒濤暗流在湧動。

他無情地掰下她的手,狠狠地甩開,一聲低喝:“滾。”言罷向屋內急行兩步,背對著她。

冷洛冷笑一聲,悽然道:“這件事過後,你還是做你的大少爺,而我呢繼續做那漂泊的浮萍,我知道你素來與我瞧不上眼,保重!”言畢,躍窗而去。

柏澤趕緊關好窗,生怕這個女人半途折返。

黑暗中,他倚在床榻上,冷洛的話讓他感到一陣陣心驚。

雖然將小疊送到帝都保護起來,可是他要對付的人正是她的親爹。

到了緊要的關頭,他真的會舉起屠刀毫不猶豫地砍下去嗎?

可是不除掉他,怎麼對得起整個孟氏家族,怎麼對得起無辜死去的親人。

那些死去的親人也是她的親人,她,是否也會像他這般矛盾、這般痛苦?

柏澤摸索著拿出一瓶烈酒擰開蓋子,猛灌下幾口,辛辣之味直入肺腑。

烈酒溢位嘴角,沿著剛毅的輪廓流下,胸襟一片溼濡的冰冷。

一仰脖子,瓶中酒幹過半,暫時麻痺住脆弱的神經。

找回大公主,王皇后心裡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曼羅有了替身,難過的是梅傲姑姑說了一大堆關於小疊艱辛的往事。

梅傲姑姑像拉家常般的娓娓道來。聽聞小疊在民間吃了那麼多苦,從小到大沒人管束,爹不疼,娘不愛,每個小姨娘都要整她。

入了宮連親孃都不認得,左一個野丫頭右一個野丫頭地作賤她。

這就算了,還險些被親孃毒死,王皇后心痛得難以復加,傷心得直抹眼淚。

梅傲姑姑急著安慰:

“找回大公主娘娘應該高興才對,大公主雖說沒小公主知書達理,但好歹也學過琴棋書畫,還會武功劍術。

聽聞舞跳得極好,會診病,好生調教,奴婢瞧這孩子不比誰差。

單憑那如花貌美的模樣兒,帝都可沒幾個貴族小姐趕得上,這點倒是隨了她父……”

王皇后不可置否的一個眼鋒掃過去,梅傲姑姑方知言多必失,趕緊道:

“娘娘連日操勞,奴婢去端參湯來給娘娘補一補身子。”

吃過晚飯,黛色默默地陪著小疊在園子裡賞菊,自打小疊從皇宮回來便悶悶不樂,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但又不敢多問。

月光清冷而寂寥,如霜鋪地。

她摘了一朵波斯菊放在鼻端輕嗅著,清淡中帶著一絲極其好聞的香寒。

景緻雖好,卻是一番愁思與誰訴,那個世上最疼她、最愛她、願意聽她傾訴的人,早已被自家親爹爹葬身於後花園的枯井中。

小疊嘆了口氣,帝都並非想象中那般美好,一連串的煩惱與驚險接踵而至

這個繁華之地處處充斥著危險和殺機,於阿順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景炫即將成為別人的新郎,閉上眼睛,想著他與別的女子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心頭就憋悶得發痛。

看著他們成雙成對就是對她自己最殘忍的懲罰。與其留在這裡徒增煩惱,不如逃得遠遠的,這個單相思的夢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月光如水,清涼如夢。她不能辜負了月色,順便發洩一腔愁緒,隨口道:

金風颯颯百花殘,獨傲疏籬香露寒……

“小蝶兒,吟得好啊!”

朗朗男聲自花徑外傳入,隨著一陣掌聲,男子沐著迷離的夜風姿態瀟灑地走來。

帶著菊香的微涼站到她身旁,笑著說:

“菊色滿園,山石池水,亭臺樓閣,明月清風,吟詩賞月,果然會享受啊!”

“別笑話我,人家都快愁死啦!”小疊懨懨地說,將花瓣扔進水池,嚇得魚兒亂躥,“這麼晚來做什麼?”

“想你了,來看看不可以嗎?”海朱笑嘻嘻地說。

黛色發覺自己是多餘的,朝海朱揖了一禮,機靈地退了下去。

“哼!油嘴滑舌的,準沒好事,不過先說好,壞事請閉嘴,喜事倒可說來聽聽,不過我猜肯定沒好事。”

“小蝶兒果然聰明,不過只猜對了一半,此事不好也不壞,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