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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存心和爺過不去

奴婢們剛踏出房門,小疊就揭下蓋頭。

打個酒嗝,先劃清好界線,端出少有的鄭重態度對海朱道:

“今夜大床歸我,只能麻煩您老人家睡小榻。”

海朱穿著大紅喜袍,倒是越發的英俊挺拔。

衣袂一揮,桌子上的帷帳撩向一旁。

瞧著滿桌子上好的酒菜被糟蹋得慘不忍睹,嘖嘖兩聲。

“我的小蝶兒,這也忒狠了點,新婚之夜,哪有這樣對待自家夫君的。”

小疊跳腳:“什麼鬼話,說好的假成親,你可不能耍賴。”

“噓,小聲點,我的小祖宗,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海朱上前半攬著她的腰,拿手捂住她的嘴,在耳畔柔聲低語。

看似一片好心,但此種親密行徑讓小疊大為惱火?

像剝橘子皮一樣齊齊將他的手拿開。

退出數步開外,拿手指著他,一字一頓道:“不許靠近我。”

海朱不明意味地笑了笑,瀟灑地抬了抬手,連不迭道:

“好好好!我又不會吃了你,我東洋海朱向來不會強人所難。”

這時婢女過來敲門,海朱把門開啟。

見滿桌堆得亂七八糟,像被乞丐打劫過,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

待收拾好桌子,屋內又安靜下來。

小疊早已困盹得不行,婢女前腳一出門,緊接著她便和衣躺下。

似睡還醒間,總覺著身前氣息綿軟。

遂然睜眼,見海朱坐在床沿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瞪大眼驚問:“你怎麼坐在這裡?”

“床這麼大,一隻小小蝶兒能睡得過來嗎?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浪費地方,不如發個善心,省得本公子睡那硬邦邦的小榻,平白遭罪。”

海朱言罷,又厚著臉皮道:“本公子發誓,保證不會對你做半點越軌之事。”

小疊急了,一骨碌爬起身,張開雙臂擋住大床:“不行,這裡有人睡。”

海朱神色一凜,眸光逼視過來,脫口而問:“誰?”

“是我,”隨著那幼稚略帶鏗然之聲,一個小小的身影像羊皮球滾到床上。

小疊向裡面靠了靠,騰出自己的位置,拿手拍了拍床褥,笑眯眯道:

“小高下,睡這裡來。”

“又是你這小鬼頭。”

待瞧清是高下,海朱氣不打一處,眼眸幽深地盯著他。

“小槓精,存心和爺過不去是不是?”

“我這叫打抱不平,方才是誰承諾睡小榻來著?如今又要耍賴,反倒說我高下的不是,什麼人哪!哼!”

高下盤腿坐在床上,振振有詞地反駁。

海朱被噎得一時無語。

雙手抱在胸前,眸光深沉,在一大一小兩個人兒身上來回審視。

小疊側身躺著,拿手支著腦袋,嘴角攢著笑意,水眸裡綻放出得勝後的亮光。

連小高下都是一副洋洋自得、毫無畏懼的模樣。

海朱拿兩個小東西莫奈何。

遂點了點頭,自嘲道:“好,你們這對小冤家,合起夥來整我是不是?”

他邊說邊退後,“算你們狠,我甘拜下風。”

小疊與高下都不吱聲,會心地對視一眼,嘴角緊緊抿起。

新婚三日後,小疊便以天星閣住不習慣為由,搬回了映月樓。

至於海朱,偶爾過來作作秀,況有高下那顆無比燦爛耀眼的燈盞時時刻刻地照著。

縱然有再多的非分之想,也只得暫時收斂,主要心思還是放在修煉上。

小疊和海朱成了親,連帶花仙夫人的病情都有所好轉?

很少再喊打喊殺的,唸叨得最多的便是要找到溶溶她爹九方曜,拿回琴和簫重返花鏡。

雖然明地裡沒說什麼,但漸漸放下了對九方曜的怨恨。

小疊當然做夢也不會想到,花仙君便是傳說中九方溶溶她爹。

整個骷髏園乃至靈谷山靈氣充足,山水交錯間,連空氣都是甜的。

湖心花島,小疊和海朱靜坐於翡翠臺上打坐修煉。

如雪花瓣繞在他們身旁,形成一道五彩花環。

湖外小山坡上,花木掩映,輕煙飛渡。

蒼翠的修竹前,花仙夫人神色平靜。

看著花島上的一對人兒潛心修煉,心生讚許。

“不錯,進步很快,回花鏡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