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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居然成過親

將將走進景府大門,管家迎上前,恭敬地向二人一禮,說:

“少爺,阿柔姑娘吵著要見您!”

景炫停下沒說話,只看著小疊。

小疊笑道:“我先去把花插好,要不快渴死了。”

說完轉身,像一抹輕雲飄過,再看,已隱入了花木樓臺中。

“吃吃”的聲音很熟悉,小疊循聲望去,背陰的假山上,四面曲水環繞。

高下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蹺著二郎腿,半臥半躺,左手執一書卷,悠閒自在地嗑著瓜子。

小疊說:“我瞧你當真是閒得很,去,把這束花收拾好。”

高下抬手就接住,轉身踹了粟粟一腳,訓道:

“別光顧著吃,去,把花收拾好。”

粟粟瞪著圓圓的大眼無辜地瞧著,接了扔來的花束,蔫不耷幾地走了。

“那日在靈谷山,只有我一個人受傷了嗎?”

小疊問話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給他說謊的機會。

高下不出聲,雙眼不停地眨巴著。

一大一小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對視,半晌才幽聲道:

“那次哥哥傷得很重,修為損失過半……”

小疊彷彿當頭捱了一棒,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就那麼惶然地瞪視著。

高下像見了鬼,回身躍上假山,逃到另一面,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下小疊愣在原地,腦子裡是理也理不清的一團亂麻。

驀然回首,花樹下,男子錦袍華服,長身玉立。

小疊心情複雜,慢慢的一步一步走過去,想窺探出一絲曾經受傷的痕跡。

當對上那雙深湛冷冽的雙眸,想問的話全都梗在喉嚨。

他轉身沿著鵝卵石徑而去。

小疊遠遠地落在後面,瞧那翩然而去的身影?

怎麼看都與先前一模一樣,莫非這些日子又修煉了回來?

“炫哥哥,你不是說有要事待辦嗎?怎麼還和她在一起?”

前面阿柔擋住去路,臂上纏著白色的繃帶吊在脖子上。

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眼神卻是極其怨毒地掠過景炫髮鬢射向小疊。

旁邊的婢女慌得六神無主,急著解釋。

“公子……奴婢實在是拗不過小姐,這個......”

知道阿柔嘴巴向來沒個把門的,景炫沒說話,拉了她便向西廂院走去。

阿柔不停地叫嚷:

“炫哥哥,我也可以成為簫的主人,你把簫給我啊!為了找回墨玉琴,我差點被九方燦打死……”

“那是你自找的,能怨誰,沒打死算你命大。”

高下不曉得什麼時候站在雕闌邊,雙手抱臂幸災樂禍地說。

“你、你......,炫哥哥,高下他……”阿柔氣得差點說不出話。

景炫面無表情,眸光冷寒,一聲不吭。

阿柔隨在身後木然地走著,帶著滿腹的委屈。

“我的大小姐莫要亂跑好嗎?”

進了西廂屋,景炫終於放開她,沉聲冷語。

“胳膊要是好不了,就自己受著,誰也幫不了你!”

阿柔盯著那雙帶了薄怒的雙目,是因為她又招惹了那個女人。

一股熱流湧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強逼回眼淚。

也不管菱歌還有奴婢在旁邊,一下子撲進男子的懷中,一隻手環著他的腰,幽怨地說:

“炫哥哥,你明知道我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一隻手。”

景炫握住她的雙肩站好,吩咐:

“菱歌,阿柔有傷在身,多派兩個奴婢侍候。”

言罷轉身出了西廂院。

近日,園子裡突然安靜下來。阿柔脖子上吊著白繃帶。

總是待在西廂院差點被悶死。

她剛跨出院門,兩個奴婢就跟了上來,不覺火冒三丈,手指著她們,怒氣沖天罵道:

“離我遠點,不然發配出去嫁人,城西李瘸子正好差個老婆,衣錦還鄉的王太監還想納兩個小妾。”

唬得二婢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

落子的聲音從水榭處傳來,依稀的說話聲聽不甚清楚。

阿柔放慢了腳步,透過重重花影,見一大一小兩人正在亭中對弈?

出於一種獵奇的心理,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向水榭亭靠近。

高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