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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要你付出代價

自打孟懷遠奪去小疊商行所有管事權,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連賬目也交出去。

每日裡操琴作畫、練劍習舞、拾花弄草、酒樓衣館,倒樂得閒消日月。

西苑粉光妍麗,淡雅幽香充盈鼻尖,直沁肺腑。

花間少女一襲素白衣衫,手持銷魂寶劍。

直舞得人劍難分,看得人眼花繚亂,凌厲的劍勢抖落漫天桃花片片,撲簌簌香雪飛墜。

一套劍法練完,如風過,鋪天蓋地,氣勢磅礴;似雷鳴,排山倒海,震人心魄,不愧謂之“風雷劍法”。

不料,樂極生悲,小疊竟失足從樹上跌落,傷了眼睛。

衛代夫看過,雖然傷著了眼球,但並無大礙,養幾日便會好,至於眼瞼,好生護著應該不會留疤。

小疊悶悶地靠在軟枕上,眼前一片漆黑,心中鬱鬱寡歡。

抓住柏澤的手,噘著小嘴,可憐兮兮道:“澤哥哥,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好害怕,我怕黑!”

柏澤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還像小時候一樣,儘量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柔聲道:

“疊兒不用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抬手將少女有些凌亂地髮絲理了理,平日那個愛搗騰的小姑娘,此時已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小疊倒聽得有幾分感動,苦兮兮的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紅唇白齒啟合:“我就知道澤哥哥最好,不會扔下疊兒不管的。”

柏澤抓住她的小手,問:“現在好些了嗎?”

“還是很痛,不過有澤哥哥陪著,就不那麼痛了!”

說話間,黛色端了湯藥進來。

柏澤接過,感覺溫度適中,舀了一勺子喂進小疊嘴裡。

明波湖,天空純淨得一塵不染。

湖岸修竹筆直秀挺,楊柳垂青灩灩隨波,四處寂靜無人,唯餘倦鳥空啼。

素衣女子徘徊於大柳樹下,顧左右而盼。

一抹黑影輕靈而至,似幽靈般落下。女子陡然回神,眼睛一亮,聲露喜色:“約我出來究竟有何事?”

男子眸色沉沉,滿臉肅殺之氣,手如鐵爪一把鉗制住女人的領脖子,怒聲道:

“冷洛,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你還是三番五次地傷害她.”

冷洛痛得面色發青,同時捕捉到男子眸中的狠厲和不善,心中大驚,咳喘道:

“快放開我,你幹什麼?孟柏澤,我可沒招惹你。”

“你是沒招惹我,但你傷了疊兒,我說過,誰敢傷她,定不輕饒!”

隨著最後一個字重重吐出,手上一帶力,女人如風捲殘葉飛了出去。

冷洛在草地上連翻帶滾好幾圈,方才穩住,扶著柳樹吃力地站起身。

一手摩挲著吃痛的頸部,恨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滿臉的不服,冷聲道:

“我幾時傷過她,孟大少爺,切不可血口噴人,凡事要講個證據。”

男子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痛惡的眼神宛若利刃要將人剁了。

冷洛步步逼退,雙腿機械地移動,她深知眼前這個男人為了那個丫頭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柏澤手裡拿有赤色一物,在冷洛面前晃了晃,低聲吼道:

“看清楚這是什麼?”便將手中之物猛擲過去。

冷洛隨手撈起,原來是雙赤麂皮靴,眉梢輕挑。

“孟家大少爺不會閒來無事,專偷人家姑娘的靴子玩吧!”

“別裝蒜,仔細看好了,其他不記得,總記得銀蠟的妙用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與我何干?”冷洛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無辜至極的冤屈表情。

“你的那兩位忠心的賤婢,怕是回不來,靴底的石蠟是你指使她們抹上去的,是也不是?”

冷洛心裡暗罵兩塊賤骨頭,這麼快就招供,真恨不得立馬將二人扔進湖裡餵魚。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她眼裡根本就沒有你,難道你眼瞎了看不見?”

“好生想想,她若不殘,這輩子無論你為她付出多少,就算搭上你這條小命,也輪不到你這個大少爺,我是在幫你,你不感恩,反倒恩將仇報......”

“給我住嘴,”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過去,男子滿臉的黑雲照頂。

冷洛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怨毒地盯著他,看著那張因憤恨而鐵青著的俊臉,不覺悽聲失笑:

“你的心是鐵打的,我的真心你看不見。所以孟清疊的心也一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