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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是個惹不起的主

半個月的期限很快到了。

柏澤將假珠寶事件的調查結果梳理好後,直奔中桂院書房而去。

孟懷遠坐於上首,對事件的前因後果,不消說已知曉一二,緊繃著老臉,面色陰沉。

他不信任孟柏澤和金管事,又叫嚴凇和幾個親信暗地裡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還派人去調查了冷洛,她打小死了爹孃,留下一個孤女,被人賣到青樓求生計。

還重點暗查了孟柏澤和金管事,最後也沒證據。

小疊壯了壯膽,跟了進去。

老爺傳喚,作為珠寶行副總管事不來是不行的,縱是被殺頭也只能豁出去。

她偷偷地瞄眼老爺,見他正怒氣沖天地瞪著自己。

嚇得趕緊收回目光,垂下眼睫看地板。

連想瞧一眼柏澤的心思都收了回去。

柏澤獻上事件調查卷宗,恭恭敬敬地退回原位。

飛快地掃眼小疊那沮喪的小表情,心裡好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一時間書房內寂靜無聲,氣氛緊張。

孟懷遠心不在焉地拿起卷宗胡亂翻閱著,顯然心思並不在這裡。

陰沉著臉,聲音威懾有力:“整件事情疊兒知錯嗎?”

“哪件事情?”小疊懵懵懂懂,明知故問。

“混賬。”孟懷遠一聲怒吼,“還裝腔作勢,你可知假珠寶損失了孟家多少銀子?

珠寶行這段時間門雀可羅,全阿順州都知道孟字號賣假貨,誰還敢來買?”

小疊見這筆賬全算在自己頭上,不幹了,大聲辯解道:

“爹爹,這能全怪疊兒嗎,你講點理好不好!你說說看,我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小疊在孟懷遠面前向來也是乖乖順順的,從來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頂撞他。

眼下說話卻是這般放肆,目無尊長。孟懷遠直氣得嘴唇直哆嗦。

揮手掀翻桌上的書卷,卷冊撲通通掉下書案,滾了一地。

“整天與景炫那小子混在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氣死我了,怎麼養出你這種不孝女?”

孟懷遠瞠目痛批 ,手掌“啪啪”地拍著書案,唬得小疊半眯著眼直往後縮。

“算計?爹爹可有證據?”待回過神,小疊又開始反駁。

“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算計了別人不露任何痕跡,所以離他遠點,這個人危險得很。”

“沒有證據,這不是誣陷嗎?我親自問過他,根本就沒這回事。呃!你們查不到真相,就拿他當替死鬼?”

說著小疊恨恨地瞪了眼孟柏澤。

那意思你調查個啥子鬼民堂,竟然全盤推給景炫。

“什麼?誣陷?誰還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調包,顯然只能是景氏,他們最清楚珠寶的款式。”

小疊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想怎麼都不服:

“在密室內也有可能調包!密室也不是萬能的,並非刀槍不入!”

孟懷遠復啪啪拍著書案:

“不是景炫那小子會是誰?鑰匙在你並金管事掌管,難不成你倆合起夥來調包?”

小疊嘴硬地還回去:“爹爹自己不是還收藏了一套嗎?”

孟懷遠見小疊為了維護景炫,竟然和他針鋒相對,氣極而笑:

“哈哈!你是說你老爹我吃飽了飯沒得事幹,自己調了包,然後來誣陷自己的女兒?”

小疊嘀咕:“鬼曉得!”但沒敢太大聲,好在孟懷遠沒聽見。

兩父女吵得不可開交,要是在以往,孟懷遠非得給小疊幾巴掌不可。

但如今她長大了,又有海公子撐腰。

只氣得臉色鐵青,喘息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出不得聲。

旁邊,柏澤站著一直不動聲色,見事情鬧得差不多,趕忙上前打圓場:

“姑父就莫要一味地指責疊兒,應該從外圍入手,至於景氏,目前尚無證據。”

孟懷遠怒氣未消,氣急敗壞道:

“真是家門不幸,要是有個兒子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看來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嚮,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小疊咕噥著:“這麼說來,爹爹還是懷疑景氏?”

孟懷遠陰沉著臉,眼如銅鈴般瞪著,額角青筋直跳,瞪得小疊心裡發怵,半晌才怒聲怒氣道:

“疊兒聽著,交出珠寶行、錢莊、綢莊的總管事權,由老爺我親自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