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纏繞,掠過樹梢,枝幹噼哩啪啦摧倒一大片。
驚起水鳥成群,二人打上水榭臺,片刻間便過了數十招。
忽地,蒙面人一頭扎進水裡。
景炫快走幾步,銳利森冷的雙眸緊盯著漣漪陣陣的水面,蒙面黑衣人立時不見了蹤跡。
想必已從水下遁走,只好作罷,遂收起寶劍,抬頭看向山頂的亭臺,心臟驟然緊縮,急速往山頂飛掠而去。
到得亭子那一刻,他瞬間僵住,亭內空空如也,哪還有阿柔的影子。
“阿柔,”他驚喊,暗沉的嗓音裡帶著急促和慌亂,卻沒有任何迴音。
幽徑處,湖岸邊,灌木叢,他將整個小島尋了個遍,蹤跡全無,阿柔就這樣憑空消失掉。
真是太不可思議,暗覺蹊蹺之餘。
猛然想起什麼,手急切地探向袖袋,腦袋空白了一瞬。
墨玉琴已不知去向,復又手忙腳亂地翻找,依然一無所獲。
阿柔,一定是阿柔使的調虎離山之計。
霎時,眼前黑鴉盤旋,冷汗爬上脊背,眸中射出一道寒光。
適才山亭裡,阿柔趁景炫與蒙面人打鬥之際,盜走墨玉琴。然後蒙面人拖住他放走了阿柔。
蒙面人見時機成熟,便遁水而逃。
他將事件的前前後後聯絡起來,發現阿柔轉變得不可思議。
死纏爛磨將他哄騙至此,原早已夥同外人挖好坑,裝得楚楚可憐就是為誘他往坑裡跳。
墨玉琴丟失,猶如有人在他胸口上狠狠剜了一刀,撕心裂肺的痛。
站在水榭臺上,望著平靜的湖波,眸光裡暗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