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大半日功夫,小疊就率兵輕而易舉奪回清野城,威風凜凜地回去交令。
王皇后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一路都擔著心,喜的是初戰告捷。
皇帝哈哈一笑:“朕說曼兒準能行,怎麼樣?”
不過東陽成璧卻不冷不熱地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西穆軍隊正值惶恐之際,這一仗換誰都會贏。”
軍隊士氣振奮,銳不可當,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奪回被西穆搶佔的數座城池。
西穆軍逃的逃降的降,還俘虜了兩位將領。
更有貪生怕死之徒,還未開戰,即刻就大開城門歸了降。
大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向西穆國土挺進幾百裡
景泰帝意氣風發,率精兵先行抵達西穆天門關。
探子馬一個接一個來報:
“西穆軍力空虛,石門谷士卒鬆散,個個談穆蘇而色變,能領兵作戰的將士遠不如穆蘇。”
“穆蘇打著不擾民的口號,老百姓並未驚慌,生活有秩序,對吾軍並無反動之意。”
“東陽業固守住墨城,不敢輕易出城迎戰。”
“墨城外有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民,東陽業怕混入穆蘇細作,緊閉城門,軍民雙方發生了小小的騷亂……”
各方的戰報如雪片飛來,均透露出利好的訊息:西番不堪一擊。
景泰帝狂笑幾聲:“哈哈哈,天助朕也,西番的滅亡指日可待。”
景泰帝從來不承認西穆國的存在,還以西番相稱。
謀士張之賢勸諫萬不可大意,這些年西番國力增強,軍隊絕非看到的那樣,力量薄弱,小心別中了他們的奸計。
近幾年沒有大的戰事,張之賢在東宮輔佐太子,這次皇帝又將他帶在身邊。
景泰帝不以為意,根本不信東陽業能治理好國家。
張之賢道:“前方便是石門關,前前後後兩三百里山地,還有一條大峽谷,此關易守難攻,切不可大意,小心中了埋伏。
不如咱們就在此安營紮寨,待探子馬探得虛實,再作定奪,陛下看如何?”
景泰帝沉吟片刻,點頭答應,方傳下令:全軍在石門關外安營紮寨。
第二日,到石門關的探子馬相繼來報:
“關內確實兵將不多,稀稀疏疏有人把守,不過幾千人而已。”
皇帝當即便要領兵攻打。又被張之賢勸住,讓派位大將打頭陣,試探虛實,不必御駕親臨。
景泰帝哪裡肯聽,見一路順風順水,取西番心切,攻下石門關就等於一半的勝算。
還要等,等西番大軍招齊人馬趕到就來不及了,夙願又會化為泡影。
“如此險要的關礙,就怕東陽業使的什麼詐,故意放咱們進去,再來個甕中捉鱉,到時悔之晚矣!”
各位謀士文武紛紛進諫。
景泰帝見眾口一詞,雖然高高在上也不能一意孤行,思忖半晌,為保險起見,還是派一隊人馬先去打頭陣,探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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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壓進,穆蘇軍已佔領西穆七八百里地,攻破數座關口,前方損兵折將,已到了重地石門關。
皇宮墨城,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緊張的氣氛卻瀰漫著整個皇宮。
皇帝東陽業和皇后夢晴坐在高位上,神色肅穆,心情沉重。
文武百官共同商討計謀,東陽業和眾臣連日來寢食難安。
西穆與穆蘇國相比就是一個小國,人力財力都不及,兵卒雖多,能派上場的將帥就那麼些。
切不可正面衝突,只能靠智勇取勝。
一切兵力部署就緒,就等著魚兒上鉤,一舉殲滅穆蘇國軍卒,擒拿皇帝東陽晟。
但仍有一幫文臣認為大開石門關誘敵,風險太大,稍有一個差池,西番大業不保。
武將認為若不誘敵深入,焉能捉得東陽晟,
西番總兵力不過五十萬,除去各邊關要防守,當年雖然從穆蘇帶來三十萬。
但兵卒死傷過半,除去老弱病殘,如今為數不多。
加上西番本土士卒,能夠派得上用場的也不過二十萬,如何能抵擋穆蘇七十萬雄兵。
穆蘇國雖然只得三十萬人馬,但對外宣稱七十萬。
大殿內各抒己見,文官主張降,武官主張打,還有文武組成的歲歲納貢派主張和平解決,嗡嗡聲不絕於耳,幾大派吵得不可開交。
正在這時探子來報,“穆蘇國已經攻入了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