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表面看來是刺客所為,而實際他們全被海朱的骷髏大法所控。
他早就候在了皇帝寢殿外,那把摺扇上五彩斑斕的花紋用毒藥繪製而成。
藉著扇面的遮掩,聚集靈力入掌,隔空暗中向三人施展法術。
甘妃成王在不知不覺中,中了聞之即傻的“攝魂散”,中者手無縛雞之力。
朗光中的則是“失心散”,此毒會讓人瞬間失去心智,發怒狂躁,成為嗜血的殺人狂魔。
至於那柄短劍,海朱派夜辛連夜去南佛寺盜取,專門為朗光而備,若非然何來那麼順手的一柄短劍。
不過也有大臣持懷疑態度,當時五人在場,三死外加一個失語失能的皇帝,只有太子安然無恙。
此林林總總,但僅僅是猜測罷了,況也沒證據。誰都會審時度勢。
太子重新監國,成王黨沒了依附的權勢,識時務者為俊傑,自然而然全部倒戈向太子。
朝堂上再也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反對派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甚至提議:
“陛下龍體欠安,言行多有不便,不能正常處理國事,國不可一日無君,為大穆蘇江山社稷著想,懇請太子登基坐殿。”
本以為這個馬屁拍得甚是時候,誰知長孫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陛下雖暫時無法處理國事,但有太子代勞,待其龍體康復即可。
如若太子急於登基,陛下那邊不好交代,況成王與貴妃娘娘遇刺不過十日,文武百官恐有非議,還請太子殿下三思。”
原以為應是第一個支持者,沒想到丞相大人竟持反對態度,朝臣皆驚,面面相覷。
海朱面上不動聲色,爽朗一笑:
“丞相大人所言極是,本太子應當先做好分內之事,助父皇打理朝政,各位愛卿休要再擔此事。”
群臣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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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街,緋紅的花朵掛滿枝頭,小疊非常低調地乘了頂小轎回到小疊苑。
黛色和舒嬤嬤驚喜萬分,激動得熱淚盈眶,圍著小疊說長問短。
她四下一顧,說:“清凝哪去了?上回差點被她害死。”
黛色滿臉憤憤然:“關在偏院的空屋裡,方才還在那邊拍門打屋,嚷著要出去。
太子殿下交代過,不能輕易將她放出,否則會添亂。”
舒嬤嬤鼻息一哼:
“活該,她做的那些事,我略知一二,前陣子拼了小命往外跑,攔都攔不住。
早知道跑去給公主添麻煩,我得敲斷她的狗腿。”
現今的孟家已不復存在,逃的逃,死的死,只剩下她姐妹二人。
雖沒有血緣關係,相處也不甚融洽,但好歹也是姐妹一場。
孟清凝與成王合夥揭露她的身份,也是受了矇騙,被人利用實屬無意而為。
又想起孟懷遠爹爹求她救孟清凝時的哀痛表情,小疊於心不忍。
偏院比較僻靜,成了關押孟清凝的獨居院落。
主僕仨過了月洞門,直走到院中,小疊正在發呆之際。
忽見小窗內揮出一隻纖纖玉手,淒厲的聲音遙遙傳來。
“大姐姐,你終於來了,快救我出去呀!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舒嬤嬤遠遠斥道:“大姐姐是你叫的嗎?還不拜見公主殿下。”
小疊急步跑過去,隔著窗欞,就著昏暗的微光見孟清凝面容慘淡,淚眼悽切,髮絲散亂,衣裳髒汙,跪地連連叩拜。
看著她那灰頭土臉的模樣,以前錦衣玉食慣了,現在卻落到這般田地。
小疊想起自己當初在阿順州街頭孤苦伶仃,被過去堪稱和藹可親的長輩冷嘲熱諷看不起,頓生同病相憐之情,不覺動了惻隱之心。
其實孟清凝也沒犯什麼滔天大罪,縱然有也是有驚無險,當下大不忍,便叫黛色把門開啟。
黛色立馬沉下臉,一陣嘰裡咕嚕咒罵,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掏不出鑰匙。
“黛色,你個賤婢給我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不要以為主子給你好臉色,你就得意忘形飛上天,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孟清凝氣得直嚷嚷,好不容易盼來個救星,可不能讓她給攪黃。
“還嘴硬就繼續關在這裡。”小疊沒好氣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爭個輸贏。放你出來是不是又要好和本宮唱對臺戲呀,嗯?”
黛色準備開門的手趕緊縮回,晃著叮叮噹噹的鑰匙,擺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