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富麗堂皇,高階大氣上檔次,”
阿霜讚不絕口,喜上眉梢。
“公主姐姐,你以前住的地方和這裡一模一樣嗎?”
“差不多吧!”小疊笑得下眼瞼飛揚,平添幾分嬌媚。
一旁的容監嗤笑:“還沒成老婆婆就已經不長記性,提醒過你幾次,不要帶上公主二字。”
阿霜一個白眼:“你才是老公公,囉哩囉嗦的沒完沒了。”
柏澤笑道:“沒關係,這裡也沒外人。”
容監嘲弄的口吻:“姑娘家即便長得再好看,如果太霸道也沒人敢娶。”
阿霜向他吐出舌頭做鬼臉:“這裡孟大哥說了算!”
小疊突然想起奶奶的平樂院,那裡面有奶奶嗎?她衝出鬥嬋院。
“現在爺爺住在平樂院,”柏澤清清淡淡地說,似乎知道小疊想做什麼。
一聽爺爺,腦海裡立馬閃現出在小重山莊被擄走一幕,那就是爺爺一手策劃的。
雖然並未將她怎麼樣,但總有個梗在心頭。
小疊馬上收住腳步,極力控制住情緒,希望臉上不要露出任何痕跡。
她傻傻地站在月亮門外,小鹿般澄明清透的眼眸看向柏澤,不知如何是好。
柏澤拉過她的手,暖暖一笑:“疊兒,爺爺每日唸叨著他的大孫女,怎麼還不到家,他和奶奶一樣愛著我們。”
看了看小疊無措地表情,淡聲道,“那時爺爺一直也沒有告訴我真相,待我還不如別人家的爺爺。
見了面總擺出一副苦大深仇的面孔,又要打又要殺的,動不動就威脅逼迫,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老人家一生確實不易,全家慘遭人算計,兒子英年早逝,自己和女兒劫後餘生,連帶搭上奶奶的性命。
爺爺吃了太多的苦,我們做晚輩的就別計較,現在他也很後悔,怕你記恨他。
不好意思面對你,到宮裡見小外孫去了。”
明明是很悲傷的事,明明很不願觸及心底的痛,他還是輕輕鬆鬆說出,是要開導小疊,不要陷入那些不愉快的舊事中而無法釋懷。
小外孫?小疊方記起,孃親和東陽業另外生了個小皇子,東陽業也算是她的伯父,小皇子怎麼算都是她弟弟。
綁架事件歸根結底也是母后造的孽,使用狠毒的手段差點要了孟臻孃親性命。
以致爺爺和孃親都懷恨在心,報復在她這個王皇后的親生女兒頭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沒有和母后認親前,自己親生的娘也差點將她毒死。
小疊低低道:“我沒有記恨爺爺,他們所遭受所經歷的一切苦難。
猶如一場毀天滅地的噩夢,接二連三的災禍,是個人都會瘋掉,當然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人當有顆感恩的心,我感激當年孃親的收養之恩,更沒有再記恨爺爺的道理。”
“疊兒,我就知道你最懂事最善解人意。”
柏澤熱切地看著,解決了一件他最擔心的問題,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以前少有在小疊面前提及老侯爺,就怕小疊憶起舊事而不痛快。
阿霜將宅子四下略略過目,富貴又大氣,在墨城跟著小疊住在這裡,她很滿意。
轉身瞧見柏澤和小疊還站在月亮門前低聲絮語,興沖沖跑過來。
“孟大哥和小疊姐姐在聊什麼啊?”
柏澤笑道:“在說園子的佈局呢!阿霜需要什麼只管和下人們說便是,或與疊兒和我說也行。”
阿霜歪著腦袋:“孟大哥住在葉府的時候,可沒這麼春風滿面啊!”
小疊趕緊為他辯解:“澤哥哥在阿順州時也一樣,沒多少笑臉,想必這裡風水好,連精神氣都改變。”
柏澤看著小疊,眼裡蓄滿溫情:“先歇著吧!得了空閒到西苑去逛逛,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小疊眼睛頓時一亮,西苑有桃花亭,落梅軒,枕雪亭,曲水假山,珍禽異獸,她時時想念那裡的景緻,就是不曉得桃花亭和鞦韆還在不在。
柏澤深懂伊心:“當然落不下你最愛的東西。”
小疊嘴角微翹,一雙妙目水光秋色,似乎又回到從前在阿順州的時光。
歸燕亭上麻雀依然鬧喳喳,比阿順州時還多,小疊瞧得很是歡喜。
旁邊的婢女很會看眼色,道:“人家都喜歡養喜鵲、畫眉、鴿子、藍靛頦,大少爺卻喜歡養麻雀,每日叫我們撒些穀粒餵養,原來是大小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