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跑去問瑰麗姑姑,她親自見過楊大人,便將長孫家勾結大羅國聯合五妖人一事細細說出。
現在戰況如何,宮內封鎖了訊息,南武皇應該一清二楚。
穆蘇北僵有連瓚將軍鎮守,雖有勇有謀,對付五殺星卻是難上加難。
他們乃千年蛇妖,豈是一介凡人所能抵擋!
穆蘇朝中母后專權,各官僚表面上恭順服從,實際諸多不服,時有反叛之心,可謂內憂外患。
小疊心急如焚,南武皇不肯伸出援手,這該如何是好。
萬般情緒湧上心頭,本想透過聯姻多個盟友,關鍵時刻共同聯合拒敵。
不想南武國卻袖手旁觀,根本不會出兵相助,他們並未將她這個和親公主放在眼裡。
也難怪,在他們眼裡,東陽曼羅才是正牌公主,她只不過一替身。
長孫家和五殺星都是因她孟清疊而起的禍端,是她殺了綠殺星,青黃赤白黑五殺星報不了仇就拿她的國家出氣。
如果不是因為她,海朱不會招惹上六殺星,更不會英年早逝。
然後順理成章地娶了長孫蕙,長孫家成了皇親國戚,定不會犯上作亂,勾結外番入侵。
從此以後海朱好好地治理國家,再繼承皇位,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生一大堆孩子,穆蘇該是多麼和諧的一個國家。
一切因為她而改變,變得支離破碎,風雨飄搖,百姓流離失所。
自成婚以來,與景炫的關係明面上是夫妻,事實上不夫不妻,還說不得。
只能在內心深處挖個坑小心翼翼地埋藏,生怕被人瞧出什麼破綻,這不是她當初想要的生活。
那種夫唱婦隨,到了她這裡什麼都不是。
這場聯姻中,究竟充當的什麼角色,連她自己都感到迷茫。
更多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到底為了什麼,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是為了追尋那個遙不可及的夢,便賭上了自己一世芳華?
想著,小疊神色淒涼,又抱著酒罈喝起來。
有雙手從背後伸出,一把拿掉酒罈,驚回頭,景炫站在身後。
一身玄色勁裝,渾身大汗淋漓,想必才從教場回來,臉上沒了笑意,懵懂而無措地看著,說:
“疊兒,還在生我的氣嗎?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小疊沒有回答,看向他的眼裡再也沒了昔日的愛慕和心痛,平靜地問:“你知道穆蘇戰況,是嗎?”
“嗯,”景炫點頭,又急切地爭辯,“疊兒,聽我說,大家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依你一己之力,並不能改變什麼,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疊茫然無依,眼睜睜看著穆蘇飽受戰爭的摧殘,遭受亡國之災,南武卻見死不救,還不讓自己知道,這就是好盟友做出來的事?
“南武國不出兵也實屬無奈,咱們與五殺星交過手,一般的兵將只有白白送死。南武國自無神兵,上回與甸國一戰已經大傷元氣。
現在的兵力只夠自保,周邊的小部落蠢蠢欲動,甸國又虎視眈眈,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支援穆蘇。”
“我知道,”小疊勉強笑了笑,“我自己會想辦法。”
“疊兒,”景炫傷情叫道,“穆蘇那麼大,有的是良將帥才、奇人異士,你就莫要操這個心。
沙場上刀劍無眼,流箭無聲,別拿自己去冒險。五殺星可比不得尋常人。”
“你以為我要披掛出征嗎?放心吧!不會的。”小疊說得無比輕鬆。
“那我就放心了,你說過要陪我去花鏡,不許失言。”景炫鬆了口氣,又來了興致,“疊兒,告訴你個好訊息。”
花鏡遙不可及,小疊目光落寂地看著他,心想這個時候什麼好訊息對她都沒有吸引力。
“猜猜看,”景炫說著將酒罈子放到架子的最高層,“以後不許喝這麼多烈酒。”
“我猜不到,”她沒心思猜。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終於有了放手的打算,一股淒涼之意湧上心頭,莫名感到悲哀無限。
“方才在園子裡碰上搖佩,說阿柔找父皇收回指婚聖命,父皇居然不帶猶豫就答應了。”
景炫興致勃勃地說著。
“想必父皇也被阿柔搞得心焦厭煩,這邊父子不睦,那邊三天兩頭找父皇告狀。
日後,看周邊小國有沒有和親物件,最好將她嫁遠些,宮中也少些煩心事。”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