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知道聞欽在面對敵人時不是個東西,可閆肅從沒想過他能這麼不要臉。
他剛才那什麼意思,囑咐許言枝別往偏僻處去,這是在讓許言枝防著自己?
看著許言枝手上那表,閆肅越看越扎眼,他伸手,“把表給我,晚點我幫你還給他。”
許言枝下意識縮手,一副怕對方出手搶奪的架勢,她回想起聞欽摘手錶時專注的表情,耳朵一熱,抿了抿唇。
“不用,我自己還給他,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假手於人?”
聽到她說要還,閆肅表情終於軟了下來,但還是沒說話,今天他被聞欽這一出攪得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若是往常,聞欽肯定不會做出今天這種事的。
懷著有些怪異的心情,他想了想問:“今天聞欽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許言枝有點不耐煩應付他,因為她也不知道對方今天這舉動到底是不是真反悔了想和自己處物件,還是許家的事兒有轉機了?
想到這種可能,許言枝一下來了精神,“沒什麼,中途出了點意外,我們也才剛碰面不久,來國營飯店就遇見你了。”
碰到領導,卸妝,確實算是意外吧,她沒撒謊。
閆肅當然不信她這話,沒說什麼聞欽會對他那個態度,沒說什麼連手錶都脫下來給她了?
“他是不是想和你處物件?”閆肅問得更直接了些。
許言枝沒有否認。
閆肅急了,“你不能相信他,你看他長那副樣子,像是缺姑娘的人嗎?部隊文工團一大堆姑娘排著隊想跟他處物件呢,他一個沒看上,你覺得你比得上那些文工團的姑娘嗎?”
許言枝被他這話給氣笑了,這是在pua誰呢?
她比不上那些姑娘,他倒是別上趕著貼上來啊!
偏偏閆肅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一個勁兒地貶低聞欽。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怎麼想的,看見男人長得俊就往上貼,我妹妹就見他一次也跟丟了魂似的,你說這種男人真能託付終生嗎?你可別被騙了。”
閆肅覺得自己說的句句都是實在話,當然除了說許言枝比不上文工團那些姑娘的話不算客觀,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說得也沒錯。
那些姑娘雖然長得沒許言枝好,但人家至少政審合格,家庭成分沒問題,這可不就比許言枝好嗎?
然而他說這麼一大堆,面前小姑娘卻是無動於衷,閆肅有些納悶問:“你說是不是?”
許言枝點頭,“是啊,所以閆同志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是想和我處物件?”
閆肅感覺到許言枝態度讓他有些不舒服,但說到處物件,他瞬間把那種感覺拋開了,有什麼不妥處了物件再慢慢教就是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還是擔心自己的前途會受到影響。
他想了想道:“處物件的事情不能著急,我們可以先互相瞭解瞭解。”
想到對方如今的情況,他苦口婆心,“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先登報和家人斷絕關係,這兩天陪陪他們,結婚以後肯定就不能常聯絡了。”
許言枝強忍著自己想打人的衝動,可憐兮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兩個結婚,以後就得和我家人斷了嗎?”
閆肅本也不是個蠢人,只是對女人有著天然的輕視,這會兒也發現了許言枝言語中的不喜,他眉頭一蹙道:“這是當然,我們但凡和被下放的那些人扯上關係家中勢必也是會受影響的。”
見許言枝神色哀慼,眼若秋波,閆肅心癢癢,出口無意識軟了些,“我現在說這些話可能有些殘忍,但這就是現實。你若嫁給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應該先顧好我們的小家。”
他頗為惋惜道:“我們有能力可以幫扶一下長輩,但我們沒有能力就只能先顧好自己了。”
許言枝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閆同志說得真對。”
閆肅聞言一喜,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許言枝道:“既然你這麼無能,我為什麼還要嫁給你呢,我找虐呢?”語氣不善,全然沒了剛才的溫柔。
“你……”閆肅的笑容僵在臉上,怒從心頭起,剛要發作,只感覺自己的腳上傳來鑽心的痛。
許言枝往他腳背上重重踩了一腳,嗤道:“抱歉,你這種無能的人誰愛嫁誰嫁!本姑娘看不上。”
她說完轉身大步離開,根本不給閆肅再說話的機會,她只可惜自己沒有穿高跟鞋,不過這粗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