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流著血,被打得不輕,顯然不是他們這巷子裡的人。
而那女人也像只死狗一樣被拖著往巷子外走去。
沒一會兒,巷子裡重歸安靜,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但是眾人都知道,那院子門口估計再也不會亮起好看的燈籠了。
可對於那種道德敗壞的人沒人會覺得惋惜,巴不得上去啐上一口才好。
這金陵城內每天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每天都有人遭殃,這些遭殃的人有好有壞,無一例外都會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許言枝拎著早飯路過這巷子口,恰巧聽了兩耳朵。
據說這巷子裡有個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因著上頭有人,所以平常非常囂張,自己在外面拉生意就算了,還勾引巷子裡的男人。
巷子裡眾人對她都是深惡痛絕。
許言枝往巷子裡望了望,並沒有把這些人的閒話放在心上。
她繞了一圈找到了徐倉家裡。
徐倉來開門時頭頂頭髮翹起一撮,顯然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
“你等我一下。”他將門砰地關上,那呆愣樣子把許言枝給逗樂了。
許言枝蹲在門口,看那樹下搬家的螞蟻,螞蟻排列整齊,往牆角爬去。
沒一會兒院門開啟,徐倉叫她,“許言枝,吃飯沒?”
他話問出口才發現許言枝手裡還拎著包子,“怎麼這麼早?”他問。
許言枝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他,“邊走邊說。”跟徐倉確定了他準備的那些東西,她道:“太少了,儘可能地多準備一些。”說著許言枝取出一個小包遞給他。
徐倉接過,往裡一看,眼睛都瞪圓了,裡面竟然全是大團結。
“你照著這個預算買,要日常能用到的。”
徐倉愣愣,半晌問:“哪裡收貨?”
“我現在帶你去,鑰匙你拿著,把貨送到後鎖門把鑰匙丟進院子裡就行了。”為了攢些物資,許言枝特地高價租了一個城邊的院子。
找到地方徐倉沒有多問,這樣的取貨方式在他們這一行實在是太常見了。
而且他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問太多。
許言枝倒是多解釋了兩句,“你也知道我去鄉下肯定會需要錢,所以麻煩你儘可能地多給我挪點貨,日後有機會一定回報你這恩情。”
徐倉笑了,“說什麼恩情,都是同學,下鄉保重,注意安全,早點回去收拾吧,這兒交給我,明天天亮前你們來取貨。”
許言枝再次道謝,便和他分開了。
回到家中,沒想到聞欽也在,見她進來,他微微一笑。
許言枝頷首,發現家中眾人也是一改昨日陰霾,心情格外不錯,一看就是有好事。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許爺爺衝她招招手,許言枝乖巧地走到他身邊,就見老爺子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紙,上面寫著的是她和聞欽的婚書,是聞老爺子親手寫的。
許言枝抬眼看向聞欽,面露詫異。
“之前跟爺爺說的時候,爺爺就寫了婚書寄過來了,只是路上耽擱了幾天,我奶奶和爸媽也給你帶了東西,晚點你跟我去招待所看看吧。”
許言枝沒有拒絕,感覺對方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兩人剛走出巷子,前面突然躥出一個人來,嚇了許言枝一大跳。
聞欽下意識伸手將人護在身後才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
又是閆肅。
這人還挺陰魂不散。
“許言枝,我跟你談談。”
昨天回家之後,父親狠狠地罵了他一頓,說他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閆肅知道,在父親眼裡,他弟比他聰明比他優秀,所以知道許家想把閨女嫁到閆家來,父親二話不說就指定了他。
但他敢肯定,他前腳和這女人結婚,他那個父親後腳就能登報和他斷絕關係不讓他影響閆家影響他弟的前途。
父親總是說他沒用,就連聯絡不上他弟都能怪到他頭上。
自己父親歷來如此,可他不明白,這女人憑什麼看不上他,憑什麼說他沒有能力,肯定就是因為聞欽的家庭背景,他偏不讓他們如願。
閆肅本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剛到這兒就遇到兩人,他眼底閃過狠厲的光。
“別去!”許言枝還沒開口,閆肅伸手又把她往後帶了帶。
“我才不去,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許言枝沒想到他能這麼不要臉地死纏爛打,可真